“这样真是太好了,多谢刘公子出手相助,韵儿能遇到你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
“相信伯母和几位都累了,还是先去休息吧,待明日一早我们再启程,过两日应该就到了云州,到时候再解相思之苦。”刘季寒客气的说道,心里却非常担心杨韵的处境,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出现就表示真的出了事,看来得赶在他们回到云州找出杨韵的踪迹,不然又多了一位伤心的母亲。
他从小就失去了母亲,一直感受不到父母的关怀,如果看到杨氏伤心,他于心不忍。只能先压下来,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她。希望她没事才好。
刘季寒坐在房间里,仔细思索着这条道路,他走的是那条比较安全的路,并没有翻山。现在唯一的问题就在那里,他怀疑杨韵根本就不知道那山上有一群盗匪,也不知道那里暗藏危险。只是现在天色已暗,要找也不是那么容易,况且那里还有盗匪。可是不去,万一她正需要他的救助,难道就置之不理吗?
他暮得站起身,打开房门准备先行离开,却没料到正好看到杨氏站在他的门口,刘季寒好奇的问道:“伯母有事吗?”
杨氏看到他,笑了笑,说道:“不介意跟你谈两句吧?”
“不介意。”刘季寒还是觉得惊讶,她找自己有什么事?难道知道杨韵出了危险?应该不可能才是,他自己表现的已经很坦然了。
坐回房间,刘季寒好奇的问道:“不知伯母找我有何事?”
杨氏笑着问道:“刘公子今年几何?”
刘季寒没料到她会忽然问这个问题,愣了愣,道:“年二十,比杨韵大了六岁。”
“嗯,跟她二哥的年纪相仿,不知可成亲了?”杨氏继续问道,显然自己也有点不适应,她心里也想肯定成亲了,都二十岁了男子了,好多家庭的儿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刘季寒听到这话就知道杨氏想说什么了,开始的惊讶立刻转为平静,坦然道:“没有。”
他也没有想到杨氏竟然会问他这个问题,难道她也想把杨韵嫁给他?如果真有这样的打算,她杨韵还能逃得出他的手心吗?
第二卷 风雨急,不为倒 111 发威
111 发威
只是想归想,重要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现在杨韵究竟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又只能继续隐瞒下去。
杨氏惊讶于他的回答,这么大了竟然还没有成亲?难道真有什么隐疾不成?这些话又不好说出口,只是弱弱的问道:“你怎么会不想到成亲?现在像你这么大男子都已经有好几房妻妾了,家里也热闹很多。”
刘季寒笑着道:“这些事情是要讲求缘分的,我不想跟没有一点感情的人待在一起,毕竟是一辈子的事,如果彼此不够了解就在一起,这样都不会适应。而且刘家就我一个独子,经常要打理生意,并没有太多的心情放在这些事情上面,也就耽搁下来了。”
“原来是这样。”杨氏了然的点头。心想他要是真对韵儿有心思那就更好了,他们做的事情都差不多,加上相互配合,再结连理的话肯定关系肯定会很好。看不出来他还是性情中人,讲求的竟然是感情。
刘季寒很想立刻去找杨韵,站起说道:“伯母今天也累了,还是早点休息吧,等回了云州我在详细的告诉你,现在很晚了。”
“哦,不好意思。你也休息吧。”杨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这么晚还来打搅他,心里也过意不去。
刘季寒把她送出房门,看到全部的人都休息之后,简略的写了一封信,接着就出了客栈,骑着马向斧头山进发。天色已暗,幸好现在是夏季,月色也很亮黄,走在路上还能看清树木的轮廓。他来到斧头山下,看了一眼深黑的林子,决心向里面走去。现在是黑夜,就算是土匪也得休息,肯定不会出现,最好是先摸清他们的底细,探清杨韵究竟在不在里面。
如果真在这里,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土匪是些什么人,会做出怎样的事情真是难以想象。双手紧紧的握住马缰,迅速的向山头进发。上了山,为了不让马蹄声惊醒这里的人,他开始减缓速度,慢慢的在这里游走。眼睛也注意着四周的场景,地上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可以清晰的看到有马蹄脚印。刘季寒找到这个线索,心里开始惴惴不安起来。
跟着马蹄的脚印,慢慢的来到杨韵摔下去的悬崖边上,他看了一眼四周。此处的脚印最为繁密,白色的脚印印在绿色的草地上,将四周的草都踩得腌嗒嗒的。刘季寒翻x下马,看了一眼四周,心里更加恐慌,她不会摔下去了吧?看这里繁密的脚印,不像是一匹马的踪迹,很像是被追逐,然后杨韵无可奈何,以她的性子肯定会……
他来到悬崖边,因为天色光亮的限制,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望着悬崖发呆。不会的,她不会就这样死掉的,肯定是离开这里了。或许这里逗留的人也不是她,毕竟经过这里的人没有那么多。他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发现悬崖边上有一样明亮的东西,于是忙着用自己的轻功上前将它捞到手,定情一看,脸色一白,这是……
他还记得。当年他们第一次去逛街的时候,看到雨雪坊第一次新出的产品,当时她身上没有带有钱物,很坦然的向他借助。本来以为要还,结果都给忘记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现在竟然还带在身上。这种东西是不会出现冒牌的,毕竟当时每种颜色只有一款,而且还有雨雪坊特殊的标志,他没有猜错,真的是她!而且现在还摔下了山崖,生死未卜!
她不是还没有见到自己的娘亲吗?她不是还没有过几天快乐的日子吗?怎么这么快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不可能!她一定不会死!
刘季寒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当他看到这条丝巾的时候,心里涌现出是她的笑容,是她那天在屋檐下清唱的表情,是她跟他斗嘴的高傲模样。看了一眼四周,一定是这里的盗匪逼迫,他一定不会让这些人有好日子过。
他很快上马,转身来到了统管这里的县城,麻利的来到府衙前,拿起敲鼓的东西便开始进行敲打。砰砰的声响响彻整个夜晚,县衙里的人此时开始穿衣戒备,直到半个时辰之后,县令才打着哈欠坐到位置上。
县令乃是三十多岁的男人,长长的胡须,看到是刘季寒,神情立刻转变,忙着说道:“怎么是刘少?你击鼓有什么事吗?发生什么大事了?”
他很难想象刘季寒竟然会来击鼓,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且还是在他的地盘上。刘季寒跟这些县令很熟。彼此都有来往,特别是涉及到金钱方面的问题。在这些县令眼里,刘季寒就是他们的财神爷,时不时的就会送些好礼前来。
“我来伸冤!”刘季寒果断的说道。
县令一脸茫然,也不顾什么礼数,走下台去问道:“刘少要伸什么冤,怎么会来到乌乡县啊?我这里跟云州似乎没有多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