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让秦穆文去把她屋里炕桌上的盘子拿过来,然后才回答,“正哥儿他们去了铺子,有个人家要给闺女置办嫁妆,从南方运来许多珍贵的黄花梨木,他们两个最近每天起早贪黑,白天都见不着人影。”
“至于武哥儿,前几天他在外边疯玩,染了风寒,刚吃了药在屋里休息。”
秦家一向一脉单传,从曾祖那辈开始就是一个孩子,秦家老两口也不例外,膝下就秦正一个独苗苗,倒是秦正娶了小北之后,第二年就生下一对双胞胎儿子,这也让老两口特别满意这个媳妇。
一来肚子争气,二来长得好性子也好。
“武哥儿病得可严重?”叶老太担心地问。
“不严重,就流了几天鼻涕,已经看了大夫,说要多喝几天药。”
只是两句话的功夫,秦穆文就把木盘子端了出来,那个木盘子颇为精巧,用木板隔出了三个隔间,每个隔间里都放有许多小食。
分别是瓜子花生和糖冬瓜。
前俩都是常见的小食,后者则是一种瓜肉类小食,原材料是冬瓜,去皮去籽后切成大拇指大的小条,煮成透明的之后过水晾凉,再挤压水分晒干,最后用白糖腌制入味,就变成了这样的糖冬瓜,入口别有一番风味。
“快来尝尝咱家做的糖冬瓜,今年做的可好,味道甜而不腻,宝哥儿肯定喜欢。”秦老太将盘子放过去,招呼道。
晶莹剔透的绿白色冬瓜条放在棕红的盘子上,越发引得人食指大动。
叶瑜拿了一块慢慢吃着,味道确实好,香香甜甜,又脆又韧。
等他吃完一块糖冬瓜,两人身上的寒气也就散了,叶老太迫不及待地起身,往西边的屋子走去。
秦家一共三间屋子,正中间那间住的是老两口,西边住的是秦正夫妻,东边住的是两兄弟。
叶瑜一进门,一股热气就扑面而来,整个屋子都烧得极热,在屋外气温零下二十度的情况下,屋子内的温度据他体感已经到零上了。
叶小姑早就知道自己娘过来了,激动得差点没忍住下地,她靠在隆起的被子上,额头还戴着一个红色的抹额,抹额下是一张虽疲惫但面色红润的脸,足以证明她得到了很好的照顾。
“娘。”她拉长声音叫道,好像瞬间就从三个孩子的母亲变回了那个在家里向爹娘撒娇的女孩。
叶老太看得眼热,她连忙握上手,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叶小姑,“没事就好,平安生产就好。”
叶小姑任由她娘看,等了一会才招招手,“宝哥儿快来看看你妹妹。”
她被放在炕边的摇车里,叶瑜凑上去看看,刚生下来没几天的婴儿还没洗去胎脂,脸上一片红红白白,再加上生产时被产道挤压成锥型的头,严格来说算不得好看。
但每个孩子在自己爹娘眼里都是最好的,叶小姑也是如此,她慈爱地说:“怎么样,可爱吧。”
叶瑜用力点头,“妹妹很可爱。”
叶老太小心地碰了一下女婴的脸,“可取名了?”
“还没,她爹想找人算个合生辰八字的大名,我就先取了个小名叫着,娘你觉得福妞怎么样?”
叶老太默念两次,随即开口道:“我觉得挺好,希望咱家的孩子都是有福的。”
“是啊,我也只盼着文哥儿他俩平平安安的。”
说完叶小姑又从炕桌里摸出一个油纸包,“快尝尝这个,听说是京城那边极流行的,叫什么酥油鲍螺,连皇帝的妃子都爱吃。”
叶瑜定睛一看,发现里面是一种底下圆,上面尖,周围还有一圈圈螺纹的点心,长得有点像现代蛋糕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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