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桂气恼的戳着米饭,吃了两口就再没有胃口了。
一旁的陈强满脸愧色,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排骨,“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误了车。”
宁桂烦躁的一摆手,“现在说什么也晚了。”
想起自己落在车上的行李和背包就憋屈的不行,骂自己怎么这么蠢,只有人下来了,其他东西一件都没带。
这顿饭都是陈强请的,还答应陪她一部手机,让她生气都没法生的理直气壮,只能在心里骂自己,憋屈坏了。
“你别急,这里离我老家不算太远,我让亲戚开车过来,到时候让他送你回家。”
“不用了,我买票回。”
“嗯,行,等咱们吃完饭,咱们就去买票。不过买票前,你得先办一张临时身份证。”
宁桂脸色一变,垂着头不说话了,没有注意到陈强含笑的眼神。
一顿饭吃完,走出路边的小餐馆,这一个很小的县城,周围人都操着一口她听不懂的口音,宁桂只能少说话。
这时,正好一辆出租车停了下来,陈强拉着她上了车,“师父,去公安局,我们先去办张身份证。”
咔哒一声,司机锁了车门,车子缓缓启动。宁桂心里一惊,却并没有说什么。
眼看着车越走越偏,宁桂察觉出了不对劲,问道:“师父,你这儿的公安局这么偏的吗?”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说了句话,她也没听懂,但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拍了拍司机的椅背,“停车,我要下车。”
陈强在旁边安慰她,“宁桂,这半路也没法停车啊,你怎么了?”
“不行,我就要在这儿下车。”
陈强无奈的叹了口气,“好吧,我陪你下车。”
话音刚落,宁桂就被他猛地揽在了怀里,一条毛巾捂在了她的口鼻处。
呜呜呜……
宁桂惊恐的睁大眼,只看到陈强那对亮若星辰的眼睛此刻如淬了毒一般的阴寒。
宁桂强迫自己不要呼吸,拼命的去抠他的手,然而自己的挣扎是那么的无力,慢慢的,连陈强的脸都看不清了。
意识消散前,他听到那司机似乎说了句什么。
他说:“小强,还是你小子有本事,这媳妇儿来的真tm容易。”
宁桂再次醒来,是在一所破旧的民房里,天花板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房梁,睡的也不是柔软的床,而是听说过没见过的土炕,硌的浑身发疼。可她想伸个懒腰活动活动筋骨都做不到,她被绑住了手脚。
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东西,那东西抵着舌根,噎的她一个劲的干呕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
齐牧和柏长生的魂魄挤在她的身体里,她有多难受,他们都感受的到。
齐牧心下悲凉,桂姨本是前途无量的学生,却因轻信他人被拐到了这里,真是可怜。
不由得想起桂姨对他们说的那句话: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凭心而论,如果他被拐卖到了这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他还会圣母的原谅这些对他施暴的人吗?
齐牧不由自主的代入到了这个角色,想到万一自己被困在什么地方了,再也见不到柏长生,他会不会心痛?会不会来找自己?万一找到他时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该怎么做?
越想越是心痛不已。
他忘了,现在他的神魂与柏长生是共享,他想了什么,柏长生都能听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