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符和他父亲的额头就像一块磁铁的两级,只要靠近就起排斥反应。
柏长生走过去试了两次,也没有贴上去。
周围的亲戚早就看傻了,一直在旁边问他,“这是咋回事儿啊?”
柏长生冷冷的扫了眼周围的人,冷声道:“这里不需要这么多观众。”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谁能知道你待会儿要干什么事儿?”
“哼,你才多大啊就学会装神弄鬼了,别以为小哲好骗我们也好骗。”
“毛都没长全还教育起我们来了。”
“你算个逑啊。”
大家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柏长生没有说话,而是盯着陈哲。
陈哲张开双臂挡在柏长生跟前,道:“各位长辈,这几天辛苦大家了,你们先回去吧。”
“哼,在城里待了两天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真是用人超前不用人朝后。”
“走走走,当我们都想来似的。”
陈哲母亲一直沉默的坐在床前,一看人都要走就急了,“你们走了我咋办呀。”
“我一个女人,啥都不懂啊。呜呜呜……”
一个脸黑的中年汉子握着陈妈妈的手,眼神不怀好意的看着陈哲,“嘿,老嫂子,小哲长大啦,有他顶了呢,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不中用喽。”
“他懂啥呀,他啥都不懂啊,你们别走……”
陈哲没顾得上理会母亲,将这些看热闹的亲戚送走了。
“呜呜呜……我可咋办啊。”陈哲妈妈拍着腿哭道。
“妈,我们这边忙着呢,你先去休息吧,别打扰天师做法。”
“不行,我得盯着。”陈妈妈用手背擦掉鼻水,顺手抹在了裤子上,眼神却戒备的看着柏长生。
陈哲为难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心一狠,还是将母亲赶去了里屋。
等周围清净了,柏长生开始在地上空白处画符阵,阵法画好后,在八个方位上贴上了符纸。
做完这一切,道:“把你父亲放在阵里,头朝东南方向。”
齐牧和陈哲一人抬头,一人抬脚,将他父亲平稳的放在了符阵中央。
“你和我出去找你父亲的魂魄,齐牧留在这里守着阵法。”
齐牧张了张嘴,想说和他一起去,柏长生却用话堵住了他的嘴。
“这个阵法很重要,千万不能破坏,一旦损坏了,我也会遭到反噬,我不相信这里的人,我只信你,你能帮我看好这个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