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请喝茶。”
“碧莲,不忙,你说出什么事了?”郭成林问道。
他见包碧莲穿着一条紫花连身裙,头发挽了个发型,脸上化了一点精致的淡妆,暗忖道:“她电话里不是哭天抹泪的吗?怎么还有心思打扮?”
他瞅了她一眼,问道:“你这是要出门吗?”
“不是,我不是在等姐夫你吗?”
郭成林觉得她这话有问题。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包碧莲听他一问,忽然间失控了,双手捧着脸,趴在沙发上,嘤嘤地哭了。
“红波、红波他误会我了!”
“误会?误会你什么?”
“昨天中午,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请假在家休息,下午就没有去上班。”包碧莲脸上带着悲凄,腮边挂着泪珠,声音轻柔地说着。
包碧莲在县纺织厂工作,是一名宣传干事。
她说昨天她下午正在午睡时,有人敲门,打开门一看是厂里的办公室主任常斌。
“常斌?”郭成林问了一句,他记得在一次饭局中见过此人,是税务局的孙科长带来的朋友。
四十多岁,戴眼镜,是个有些秃顶的中年男人,他的身材略显肥大,把脑袋四周的头发留长了,朝中间梳拢。
“姐夫你认识他?”包碧莲有些惊讶地问。
“见过一次面,不熟!”
“哦,常主任得知我身体不好,就上门来关心关心。”包碧莲小声地说。
她说常斌进门后,两人还没有聊几句,她就听到有人在用钥匙开门,她想肯定是李红波回来了,“反正他有钥匙,我也就坐着没有去给他开门。”
可是她听到钥匙不停地转动,门却没有被打开,又隔了一会儿,李红波不耐烦地用手拍门,还喊道:“碧莲,碧莲!”
“我有些奇怪,就走到门口,推开门问他,你有钥匙怎么打不开门?”
“红波却不理我,一把推开我,气势汹汹地盯着正坐在沙发上的常斌。”
包碧莲说李红波看到常斌后就脸涨得通红,一股怒火从脚底板直冲脑门。
他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暴突而起,像蚯蚓一般。
“红波当时完全失去了理智,不听我的任何一句解释,猛然挥起拳头,就狠狠砸向常斌的脑袋。”
“打得好,这厮该打!”郭成林心说:“红波半天都打不开门,门肯定是反锁了的,傻子都知道。这事透着猫腻,包碧莲和常斌这关系,哼哼,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反锁门,你能说他们没关系,鬼才信!”他这时又仔细看了看包碧莲。
上次匆匆一见,郭成林对她没有留下什么印象。而此刻的包碧莲侧着身体,从侧面看绝对是S型的身材,梨花带雨的,也美得艳丽、妩媚和性感,充满了诱惑!
郭成林心中不由一动。他把屁股挪了挪,与包碧莲挨近了一些。
“姐夫,你也知道,红波是一个练家子,他没事儿的时候就练,还跟着叶青川学了什么’青川十三打’,他打起人来可要命了!”
“叶青川?”郭成林听到她提起叶青川,就皱了一下眉。
包碧莲见郭成林皱眉头,她停顿了一下说:“常主任哪里禁得起红波的拳头,他就是一副杀人的模样。”
“你那个常主任就任由他打?”郭成林有些好笑地问。
“没有,常主任的眼镜被打落在地上,一时找不到方向,不一会儿脑袋被打成了猪头,我真怕出人命,拼命拉住红波,常主任才夺门而逃。”
郭成林暗自笑了笑,他能想象李红波咬牙切齿,目眦欲裂,左右勾拳犹如雨点一般落在常斌身上的场面。
“后来呢?”郭成林问。
“后来?哼哼!”包碧莲生气地说:“红波骂我是娼妇,和男人勾三搭四,被他捉了奸,非要和我离婚。”
“你们这不是通奸吗?”郭成林似笑非笑地问。
“姐夫,你可别这样说。”包碧莲扭动了一下身体,说:“常主任就是关心下属,说我被抓奸,可得凭良心!我们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没有做,抓奸是要在床的,我们好好地坐在沙发上谈话,衣服都穿得好好的,他凭什么污蔑我?”她表现得义愤填膺的,胸口起伏不定。
郭成林这时发现她有着傲人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