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悦终于忍不住了,这下不想理他也得理了:“齐鲁,你就这样教我女儿的呀?”这不是教唆犯罪么?她要学会了,那还有好?瞧这些,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损招儿,还真只有齐鲁这样的人想得出来——
齐鲁吃惊地抬头,满眼的流光溢彩。xsloNg继而扬扬眉憨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老婆。”这模样儿憨实无比,与他平日里痞子似的机灵劲儿简直有天壤之别。
江悦瞪他一眼,正儿八经道:“别瞎叫。”
齐鲁凑上前厚脸皮地学人家嗲声嗲语地说:“你都答应要嫁给人家了的,戒指都戴在你心里了,你耍赖?”
江悦淡定无比地回他:“戒指过两天还你。”
齐鲁登时无言以对,自己酿下的恶果能怨谁呢?他期艾幽怨地叫:“悦悦,原谅我这次吧。我保证,再也没有下一次!我发誓,我这辈子都对你好,行不行?”
江悦很不给面子地无视了他,对乔乔伸出手:“乔乔,跟干妈走。”
“妈妈。”乔乔激动地唤了声,随着江悦的眼光落在她身上她也迅速低下头,别扭地扯着自己的小衣服。
江悦一眼就瞅出了端倪。她蹲下身子,看着她:“乔乔?”
乔乔的头低的更低了,开始小声的啜泣。
齐鲁忙扯过乔乔护在身后,和事佬似的插话:“乔乔是被别人欺负,别怨孩子。那家孩子我看了,还没咱闺女的伤严重呢。”
“伤哪儿了?”江悦扒拉着乔乔前后左右地瞧,心倍儿疼。
“妈妈。”乔乔搓着衣角,委屈地又唤了一声,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搁原地杵着再也不吭声。
她不说江悦也知道!在这些健康孩子堆里上学,乔乔这样的残疾儿难免会被人嘲笑——看她抹泪的模样,她心疼还来不及呢,哪儿还舍得骂她?她抱起乔乔,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乖孩子,有干妈在,没事了,没事了。”抬头问齐鲁,“这是第几次了?”
乔乔老师当初要家长联系方式的时候,江悦考虑着于芳芳有身孕多有不便,所以就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哪知道,齐鲁暗中使了绊子,他再三并嘱托老师,有事的时候务必一定要将电话打给他!所以,江悦这边有关乔乔的坏消息全被封锁了,而她每次打给老师询问乔乔的事的时候都是听的好话儿。
江悦心知肚明,齐鲁对乔乔是真的好,而且齐鲁那人特会疼人,所以,把乔乔交给他,她放心。可现在她开始有些后悔了。刚刚听了他教乔乔打人的那番话,江悦才后知后觉地大彻大悟,她真是糊涂!像齐鲁这样一含着金汤匙出生的纨绔子弟败家子,脑子里从小就被灌满了唯吾独尊的霸道思想,自己都管不好自己,又怎么能教好孩子?
齐鲁言辞闪烁,斟酌着回答:“只有三次。”话锋突转,“乔乔的耳朵,我已经预约好了美国那方面的耳鼻喉专家,听说那位专家治好了好几例跟乔乔病情相似的。过段时间咱们亲自带她去一趟,行吗?”
“行!”江悦想都没想立马儿应承了下来。事情是一码归一码!他们之间的事儿绝不能祸及到孩子身上,这可是关乎到乔乔一辈子的大事!没钱可以先欠着,可要是耽误了孩子,拿什么去还?
齐鲁立马喜笑颜开,亲自拉开车门,特绅士地将人往里迎。目标是江悦,却还是投机取巧地往乔乔身上安:“走,乔乔!干爸带你去吃好吃的!”
吃饭这钱江悦还是负担的起的。她婉言拒绝:“您这日理万机的,还是不便打扰了。不过,还是谢谢你的好意。”
随后转过身去,开始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齐鲁见软的不行,只得强行将乔乔塞进车里。也不知道他平日里是怎么蛊惑乔乔的,无论江悦怎么唤她,人愣是不答应出来。见拗不过她,江悦这才愤愤地撇眼坏笑的齐鲁别扭着上了车。乔乔看出了江悦的不情愿,她一上车她就乖巧地蹭了上去,皱着小鼻子可怜巴巴地说:“妈妈,爸爸说吃完好吃的还可以去游乐园玩儿——”
江悦伸手将乔乔揽进怀里,她就见不得乔乔这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越看越招人疼,瘦巴巴的小身子谁看了谁难受。这孩子模样儿可爱的滴水,长大也一准儿是个祸水的主儿!可就是不知道,这耳朵还能不能治好——
见江悦没反对,齐鲁顿时笑逐颜开:“嗯,全听乔乔的!”这孩子,就是这么被齐鲁给惯坏的!要不怎么说齐鲁能将江悦吃这么透呢,多知道戳她软肋!
其实人齐鲁为了她,可没少上了心!他这从小娇生惯养的,为了她把自个儿的性子都转了。他这么掏心掏肺的对她,江悦这挺聪明一脑袋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
车子上了道静静地行驶着,车内这三人都沉默不语。江悦揽着乔乔扭头看着窗外,齐鲁则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的总看她。镜子里的她依旧妩媚动人,越看越好看,越看越想看。齐鲁本就对她没什么抵抗力,这会儿见了她,就跟饿了八百年似的,狂看不已——
自打那晚接到那个电话之后,江悦就总躲着他。找她不见;打电话不接。她就是铁了心要跟他断了关系——她舍得,他可舍不得!齐鲁从后视镜里看着她,难得的一本正经:“老婆,原谅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跟李菲菲的事儿,可我只想让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