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诺儿菈这边则因为和凯尔琉斯之间的复杂关系,所以并没有第一时间对凯尔琉斯的话有所反应,只是依旧在指挥着自己的三头牧羊犬撕咬着周围的敌人。
只是看她那双时不时向这边飘来的眼神,凯尔琉斯知道她还是非常在乎自己对她的评价的。
这一点从她更加卖力地用召唤术式,从异空间召唤一些低级的召唤生物来作战这一点上,就可以很明显的看得出来。
而谢莉尔显然就没有之前两人那么隐晦了,对凯尔琉斯毫无保留的忠诚和迷-恋,甚至达到盲目崇拜地步的野精灵少女,对于凯尔琉斯的夸奖,自然是心头一番完全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狂喜。
‘这……这是……我……应该做的……’心灵连线中,谢莉尔用带着极强颤音的妩媚声线,断断续续地向凯尔琉斯诉说着自己心中的喜悦。
虽然说出的话异常恭敬,但凯尔琉斯却能感受到那份她所独有的温柔和亲近。
不同于丽希雅的淡雅和娇憨,也不同于柯内莉亚的高贵和骄傲,犹如宠-物一般的野精灵少女,才是陪伴着凯尔琉斯一路走来的唯一一个。
即使他心中从来没有把这个几乎可以说是工具的异族少女当做亲近的伴侣,但在凯尔琉斯自己都不知道的潜意识中,这个少女的存在是最为特殊的一个。
即使与两个他认为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相比,这名野精灵少女依旧是特殊的存在。
只不过,凯尔琉斯并不知道这一点,或者说下意识地忽略了自己心中的感受而已。
他只是感受到了少女对自己的依恋和崇拜,将这份憧憬当成了理所当然的东西,将其中所蕴含的其他东西统统视而不见。
‘那就继续让我看看你们的实力,将你们的一切统统展现在我的面前,这将是我决定是否带着你们继续接下来旅程的唯一要素,不要让我失望。我的眷属们!’
说完,经过短暂恢复的凯尔琉斯,虽然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面对现在个体实力已经下降到两三阶的沙布拉克,还是显得极其游刃有余。
随意地挥砍手中的银色战斧,四散的血液甚至都没有沾到他的身上,地上却已经躺到了一地的尸体。
不过。沙布拉克那边自然也不是好相与的,他(或者说他们)就像是预知到了接下来的危险一样,新增的数量达到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数值。
即使是个体实力上的巨大差距,但凯尔琉斯这边已经抵挡不住愈加汹涌的攻势。
看着即将靠近柯内莉亚那边的庞大军势,凯尔琉斯皱了皱眉头,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神装,犹豫了一下,停下了攻击。
不过就在这沙布拉克,或者说任何人看来都是绝好机会出现的同时,沙布拉克这个大6最顶尖的暗杀者,却没有对这个极大的破绽进行攻击。
甚至就连其他敌方的攻势,此时都已经全都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意识到情况出现变化的凯尔琉斯。将投注在自己胸前的视线,转移到了周围原本拥挤不堪的战场上。
原本几乎无法正常通行的路面,此时重新恢复成了那片异常美丽而祥和的大草原,赏心悦目的自然风光,让人丝毫无法将这里和刚才的那片残酷战场混淆在一起。
‘只有柯内莉亚她们,才能证明刚才所生的一切。’凯尔琉斯看着柯内莉亚三人躺着的那片区域,心中散着刚从紧张中放松下来的思维。
此时博士,已经结束了对莎缇莱萨的治疗。虽然不知道效果怎么样,但在凯尔琉斯的魔术视觉观察下,至少是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现在的博士,正在摆弄着柯内莉亚的身体。虽然凯尔琉斯见状心中用掀起淡淡的不舒服,但事关自己女人的性命,所以也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他只是在做正常的治疗而已……’凯尔琉斯这么安慰着自己那颗躁动的心,将那股随时可能暴起的冲动。牢牢地压制在心底。
然而就在凯尔琉斯精神放松,甚至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战场之外的事情时,原本已经恢复平静的战场上突然生了巨大的变故。
原本已经变得如一开始一样美丽的大草原上,此时突然响起了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
与此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犹如地震来临时所产生的地面晃动。
剧烈的晃动,让博士那边正在有条不紊进行手术的双手,微不可查的顿了一会儿,颤抖的刀尖让凯尔琉斯心中一阵紧张,剧烈收缩的心房,如果不是吸血鬼的心脏,想必都要出现点心脏病了。
“这是怎么回事?!地震?”凯尔琉斯带着疑惑、慌乱、愤怒以及一丝庆幸,猛地转过头看向震动的来源,大声叫喊道。
虽然理智告诉他,在这片森林里,根本就不会出现毫无原因的地震,但心绪一瞬间混乱的凯尔琉斯,还是将这句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说出口。
一边的塞拉斯看了他一眼,之后缓缓地说道:“看起来不像是地震,我想应该是和地下的东西有所关联吧。”
‘地下的东西……’凯尔琉斯闻言,隐约把握住了什么,现在这片森林,如果说是地下的东西,那么他第一时间能够想到的,就只有那个刚才被自己现,藏在地底下的半凝固状生物了。
“那个家伙不是应该已经被阿尔卡特阁下解决了吗?”凯尔琉斯疑惑地问道。
当然,他这绝不是在猜测,而是有很大把握的判断。毕竟刚才那些沙布拉克的消失,就是对这个结论的最好证明。
“看来没有这么简单……”塞拉斯皱着眉头说道。
仿佛是在回应塞拉斯的话一样,地面传来的震动越来越强。凯尔琉斯甚至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不远处地面的龟裂,逐渐飞扬起来的尘土更是清晰可见。
‘啧,真是难缠的家伙!’凯尔琉斯心中不满地抱怨道,同时再一次将自己调整到战时状态。
很快,凯尔琉斯就看到了那个‘难缠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