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丝毫不让。
完全没有山野村姑的样子。
叶申知道郑席家中条件,更是听闻过他父母的样子,原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家中人来了,肯定是一个劲儿的求饶,哪儿会有这么一出。
而郑席又是一个锯了嘴的葫芦,压根不乐意解释这种事儿,就因为他的心高气傲……也不知道一个村子里农户的儿子,有什么好心高气傲的。
“山长……”山长摆了摆手,打算叶申的话,然后就说,“你刚才不是说你的书童看见了?那就叫他过来。”
“他,他年纪小又不知事,只怕是在山长面前说不清楚。”
“在山长面前说不清楚,在你面前就能说清楚了?年纪能有多小?又能有多不知事儿?能比我一个村姑还不知道外面险恶的吗?”
“山长……”
“好了,不要再说了,既然两方各执一词,原本就该对峙,把人叫过来。”
郑婉松了口气,好歹这个山长应该是个公正的人,如果山长也有偏帮,那这事儿只怕是更加艰难。
书童很快就过来,他缩着身子低着头站在郑婉边上,说话有点断断续续的,“小的确实是……那天看见了郑席公子进了我家公子的房间,没,没一会儿就出来了。”
郑婉笑了一声,“那天?哪天?”
“就是,就是昨天。”
“原来是昨天,你这么说起来我还以为是很久之前的某一天呢。”
书童一惊,立刻就说,“小的说错了,只是一时说错。”
“说错不要紧,做错事儿可不行。”郑婉看他,“既然你看见郑席出来了,那么你有叫住他吗?”
“没,没有。”
“哦?随意进出你家郎君的卧房,你却视若无睹?怎么你们家郎君原来和我弟弟关系这么好吗?还是你家郎君的卧房就是可以让人随意出入的?”一声又一声,郑婉严厉问话,书童更是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再问你,昨天晚上你家郎君可有责骂你?”
“没有……”
“没有?丢失了这样贵重的祖传之物,你在外看守,不仅不被责骂,还什么过错都没有?私自放了人进来,没有第一时间和你家郎君说,反而是等到第二天请了山长搜查才找到?你这是哪门子的看见有人进去?”
“我,我……”书童的汗都滴下来了,他平时被叶申责打惯了,肯定是叶申说什么是什么,可是他嘴笨,今天这会儿的事叶申也没有教过他怎么说,他只能屡屡去看叶申,寻求帮助。
“山长,话问到这里了,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了,还请山长做主吧。”
山长重新正视郑婉,确实如她所说,不必再问了。
他不想去看叶申在那边争辩,这事儿其实原本就有不少蹊跷之处,只是郑席一句话也不肯说,才能找来他的家长。
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家风如此,怪不得孩子这样优秀了。
山长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
然后就说,“这事儿既然是冤枉了郑席,那么就请郑家给出一个决策,看看想如何吧。”
“原本偷盗应要给我弟弟什么责罚?”
“自然是开除,终身不录用,且昭告全市书院,科举之路全断。”
好狠毒的心啊。
郑婉咬牙看向叶申,“那就请山长,一样的责罚都给予这个诬赖同窗、陷害同袍的小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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