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导致更加棘手的局面。
可耳边萧神爱的哀求未停,哭声也越来越凄惨,“谢大人。。。。。。嫂嫂,嫂嫂,求求你,放过我和云程哥哥吧,如果一定要我回去,一定要我嫁给殷梁,我宁愿现在就死在这里。”
谢不为心内一痛,重重叹息了一声,随即直脊缓缓背过了身去。
萧神爱明白了谢不为是有默许之意,当即抬手抹去了面上的泪,又一鼓作气搀起了陆云程,两个人跌跌撞撞地再一次走向了马匹。
然而,就在此时,山林之中又响起了一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谢不为似有所感,抬目寻声看去。
见为首赤色骏马之上,萧照临盛服冠履,腰佩重剑,正扬鞭驰马而来,而在重重火光之下,黑色皮革手套上的银戒却闪过了一点冷光,顿生凛冽之势。
萧照临勒马于谢不为身前,与谢不为有一瞬的视线交错,却来不及与谢不为言语,便凝目望向了萧神爱与陆云程。
见他二人相拥之态,手中握缰更紧,黑色
革制手套便发出了阵阵咯吱之声,像是在压抑心中的怒火。
片刻后,声如闷雷碾过,下达了不容半点违抗的命令。
“带公主回宫。”
再瞥陆云程,眼眸微眯,黑瞳沉沉,“将这个罪臣也一并带回去。”
*
天际浮现了一道苍白的光带,给天地万物都抹上了一层森冷寒意。
东宫正殿内,灯火未尽,却映得萧照临面上晦暗不定。
由于萧神爱宁死不愿与陆云程分开,在谢不为与张邱的劝说之下,萧照临也只能先任由萧神爱紧抱着陆云程在正殿中嘤嘤哭泣。
一时之间,正殿之内氛围沉冷如冰。
张邱伺候在旁,小心翼翼地窥了一眼萧照临的神色,当即额上皱纹更深,却也只能先硬着头皮轻声开口道:
“殿下,您与公主还有谢公子都淋了夜雨,极易受寒,不如先各自回偏殿沐浴更衣,至于。。。。。。旁事,容后再议也不迟。”
萧照临端坐主位,目视殿外东方既白,一时未置可否。
张邱抬手点了点额上冷汗,再悄步走近了萧神爱,又扫了陆云程一眼,见其虚弱之状,目光之中顿时流露出些许不忍,却也只能视若不见,俯身恭请萧神爱。
“还请公主随奴去往偏殿。”
萧神爱稍稍止住了啜泣,抬眸快速地看了萧照临一眼,见萧照临未有阻拦之意,便当即对着张邱点了点头,再搀住了陆云程的手臂,是要领着陆云程一起去往偏殿。
可,在此一瞬,萧照临忽然一拍主案,案上器皿颤抖不已,发出了一阵泠泠之声,却丝毫掩不住他声音中的怒意。
“将罪臣留下。”
这一声,像是陡然刺激了萧神爱,她也立即再次挡在了陆云程身前,睁大了双眼望向了萧照临,泪水如断线的珠帘般滚落,但语意却格外坚定。
“我去哪儿,他便去哪儿。”
萧照临终于收回了视线,却是冷冷地投向了萧神爱,面上愈发黑沉,眸底更是如凝坚冰。
“是孤与袁大家对你宠爱太过,平日里更是任你恣意妄为,才使你事到如今还不知轻重,还要袒护。。。。。。这个罪臣!”
即使萧照临是出了名的性情乖戾,又阴晴不定,但却从未对萧神爱如此冷言厉色过,以至于萧神爱在对上萧照临的目光后,竟不自觉浑身一颤,心中委屈更甚。
她一时哽咽到说不出话来,直到陆云程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勉强忍住了泪,梗着脖子对萧照临道:
“太子哥哥与姨母的宠爱,便是要将我嫁给那个殷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