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握着代如颜捧着脸颊的手说:“阿颜的手好凉啊。”
“要不阿颜在这等我,我去拿伞来。”
“不许。”代如颜紧拽住宫玉的手道:“小九衣袍已湿了大半,如今要是再来回跑,真不顾身体了吗?”
“没有。”宫玉没法挣脱代如颜紧握的手,只好安抚地说:“那我不去就是了。”
代如颜这才眉头松动了些低声道:“碧玉应当会带人来寻我们,小九耐心待在我身旁就好了。”
外头雷鸣电闪时,乌云笼罩皇宫上空,仿佛就像是黑夜一般。
宫玉轻搂住代如颜目光看向外头的瓢泼大雨说:“阿颜,我怀疑父皇被六皇兄软禁了。”
“小九为何会怀疑六殿下?”
“因为如果我是大皇兄那自然只要守着父皇去世,那便是万无一失,左右父皇又没有写下诏书。”
“而四皇兄有太傅一党撑腰,尚且还可同大皇兄朝堂施压,唯独只有六皇兄他迫切的需要父皇诏书,父皇寝宫至今都是六皇兄安排的亲信,就连我也没能进去探望一眼。”
代如颜掌心贴近宫玉后背应道:“那小九也该知道大殿下同陛下病重一事脱不了干系。”
宫玉微微拉开距离,面对面的看着代如颜点头应着:“我猜大皇兄应当也是怕六皇兄一旦回都城,那父皇也许就会写下传位诏书,所以先下手为强。”
“是啊。”代如颜凑近额头轻蹭了下宫玉的脸颊低声道:“他们既然各自为营,那小九何不隔岸观火?”
“我不能。”
宫玉认真地说:“如果我隔岸观火,不及时未雨绸缪,那火迟早会烧到身上来的。”
“火因谁而起,也会因谁而灭,小九唯一要做的便是,此后称病不上早朝便是。”
代如颜掌心揉捏宫玉的脸颊笑了笑道:“况且小九难道没有想过为什么六殿下守了陛下数月,却反而越加急躁了吗?”
宫玉茫然的看着代如颜问:“阿颜是不是早就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难道我在小九心中是这般厉害的人物?”
“嗯。”
代如颜弯着眼眉问:“小九莫不是道听途说什么说书先生的故事不可?”
额……
难不成代如颜已经知道那说书先生的事了?
宫玉打量的望着代如颜应着:“我……听不少人说阿颜可厉害着呢。”
“是吗?”代如颜凑近着问:“那不少人有没有告诉小九,代姑娘可是个心机深沉的人?”
“阿颜怎……怎么问起这个来了?”宫玉向后心虚地躲着代如颜探询的目光。
毕竟这都城流传的故事版本还是出自宫玉之手呢。
代如颜手臂环抱住宫玉,低头轻咬了下宫玉的脸颊低声道:“小九你信他们,还是信我?”
“当然是信阿颜。”
“那就听我的,自明日就称病不去上朝,直至婚宴结束一切就会见分晓。”
宫玉不解的问:“阿颜怎么如此确定呢?”
代如颜指尖轻揉的揉捏宫玉耳垂低声道:“因为这一切都是计谋,小九要是陷进去,反倒才是中计了。”
“计谋?”宫玉满是认真的说:“阿颜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挑拨众皇子们争斗?”
“与其说是挑拨,倒不如说这只是一场选拔。”
显然宫玉听到脑袋里越发糊涂了起来,可代如颜说的这般明确,又不得不让宫玉生疑。
或许代如颜没有参与,可也许在暗地里推波助澜。
宫玉当然是选择相信代如颜的话,因为如果是有人蓄意挑拨众皇子间势力搏斗,那称病就是最好的掩藏实力。
让人猜不透宫玉手里握着什么牌,并且尽量的置身事外,这样才能冷静清晰的推测朝堂局势的变动。
大雨来的急走的也是悄无声息,宫玉侧头看向外头的好像已经亮了许多,可眼下麻烦事却还有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