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洵道:“太子知道,旁人却不知道,不如去一趟云佛寺,别带太子妃去。”
裴瑾声皱着眉看容洵,“她在云佛寺?”
“不知,但,她一定会去找太子。”
“这么肯定?”
容洵笑了笑,“唯有太子、裴御能改变她现在的境况。”
“好,孤明日就去。”
两个人谈吐之间,一盘棋胜负已定,黑子绞杀了白子,却留了一线生机。
容洵拿起白子,丢在棋盘上,将周围的黑子打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太子妃绝不会因为一个容雨曦而对太子有任何意见。”
“你似乎很肯定。”
“臣肯定!”
这些日子,婠儿对容家的人,特别是容雨曦、裴御是什么样的态度,他看得十分清楚。
容雨曦、裴御二人不死,婠儿做梦都不会安宁。
所以,他担心的不是找到容雨曦之后,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而是担心她死得太便宜。
想了想,裴瑾声将容雨曦已中毒的事情同容洵说了。
容洵点头。
难怪容雨曦的命星越发的暗淡,原来如此。
这般说来,只要不出现意外,容雨曦这颗天命星,终将熄灭。
经历过前世,真的不敢松懈一点,毕竟,与天意相争,本就是逆天而为。
“平西王父子二人近来很是低调,甚至连府门都很少出,曾经那些靠近他们的大臣,现在也极少联系,至少,明面上——没有联系。”
容洵点头,“不可大意。”
“孤从不大意。”
“太子殿下心中有数就行,那臣就告退了。”
容洵将棋子黑白分明的放回棋笥中,起身,对着裴瑾声拱手道。
“辛苦你了。”
“臣不辛苦,”他想了想,还是问道:“臣斗胆,太子妃梦魇可好些了?”
“还未,隐患不除,她梦魇怕是不会好。”
“若有需要,臣可再开导太子妃。”
裴瑾声挥了挥手,“暂且不提此事。”他还记得,婠儿第一次同容洵谈话之后,魂不守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