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皱着眉头,啊啊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容雨曦点头,“你别急,我自会有办法的,到时候你看眼色行事便好,我们就这样……”
二人嘀咕良久,翠珠一边擦了泪花,一边点头,眼神越发的狠厉。
对呀,如果不是容婠从中作乱,容雨曦若是嫁给了裴御,那她就世子妃的贴身侍女,一辈子风光无限。
许是因为下了一场雨,耽搁了队伍的进程,容项阳、容向寒是在傍晚时到的锦州。
经过层层汇报,容雨曦在金钱的帮助下,成功进了锦州驿站,见到了容项阳和容向寒。
“二妹妹,你怎么会到锦州来?”容项阳连忙去扶给他和容向寒下跪的容雨曦。
容雨曦死活不肯起。
容项阳对着翠珠道:“还不快扶你主子起来。”
翠珠扶了下,容雨曦哪儿肯起来呢,于是主仆二人又对着容项阳和容向寒磕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容向寒性子急,看到最疼爱的妹妹这样卑微,只觉得心疼不已。
容雨曦哭诉着,哽咽了好几回,“大哥哥,三哥哥,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娘家了。”
“不是,你这是什么情况?”
“给祖母制安神香最重要的一味药材被容婠全部买走了,我请世子到锦州、永州都没买到。
看着祖母天天被头疼折磨,我只好硬着头皮上淮南王府求她一次又一次,谁料,谁料……”她端的楚楚可怜,眼泪似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脸颊,“从前,她一直跟着我侍弄药材,药方我也从未瞒着她,谁料她竟性情大变,要致我于死地啊!”
“去剿匪前,我就不放心你!”容向寒咬牙道。
容项阳眉头紧锁,看着容雨曦道:“你快起来说话!”
这回,容项阳一拉,她倒是起身了。
“大哥哥,三哥哥,她分明制出了安神香,却不肯给祖母用,非要逼迫我承认,会医术的是她,制药的是她,我若不应,她就不肯交出那味药。
所以,为了祖母,我只好听从她的摆弄向爹爹、二哥哥承认她才是容家的福星。”
“那些虚名我倒是不介意,可她越发过分。
你们离京这些日子,她想方设法的毁我名声,那平遥王本来就是个混不吝的,拿这些子虚乌有的错处日日折磨我,爹爹、二哥哥和祖母无人信我,更无人帮我,曦儿真的没法儿活了,呜呜……”
“岂有此理!我早就觉得她变了,”容向寒气的咬牙切齿,“容家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你真是糊涂,那种事情怎么能乱承认?”
容雨曦哽咽着,“我若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就不拿安神香给祖母用,我怎舍得让祖母受罪?”
容项阳也气得不行,但忽然想到什么,问道:“这次我们去剿匪,让拿的伤药怎么是以前的老牌伤药,你没制出来吗?”
容雨曦脸色一白。
不过一瞬,她镇定下来,“制制出来了,不过之前因为容婠一直盯着我,让我没能及时的制出伤药。
后来,父亲说已经安排送了伤药,我才没管了。”
“原来是这样。”
容雨曦点头,“是啊,她最过分的是,不让我给你们提供伤药,说,说大哥哥、三哥哥不配用这么好的伤药。”
“她真这么说?”容向寒黑沉着脸问。
“嗯,你不信问翠珠。”说着看向翠珠。
翠珠跪在地上磕头,啊啊啊的,啥也说不出来,一个劲的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