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声推着轮椅过去,“刚刚,婠儿到底问了什么?”
容洵将方才容婠的问题都如实告知,但并未说他与容婠幼时相交的那段往事,以及他问容婠的那件事。
从容婠那样惊恐的反应来说,容洵早已猜透,她为何没有逃婚了。
不过是些寻常的问题。
何以让她这般后怕的模样?
容洵看向裴瑾声道:“王爷,王妃看似很坚强,实际上她很脆弱,需要很多很多的关怀。”
“本王也总觉得她心性不似这个年龄的少女那般天真无忧。”
“毕竟是被最亲的人伤害、抛弃过的人,哪还有那些天真烂漫。”
裴瑾声看向容婠离开的方向,又看向容洵,“你说得对。”
他曾经自诩光明磊落,为国为民,可被人毁掉之后,所有的光明都像是一场笑话。
生在皇家就是原罪!
不是你死便是我活,哪有那么多的光明磊落!
“王爷,那臣告退。”容洵拱手,不等裴瑾声回答,径自离去了。
裴瑾声目送容洵离去,今天,一向从容淡定的容洵,今日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可他猜不出什么,一心想着容婠会不会有事。
疏影走过来,行了个礼,便推着裴瑾声回了主院。
寻常,听见车轱辘的声音,容婠就已经迎出来了,而今日,他都站在了她的跟前,她还捧着医书发呆,没有反应过来。
“王……”
清宁正准备行礼,裴瑾声扬手制止了,一挥手便打发清宁出去。
裴瑾声注视着少女,她脸色不似往常那般红润,眉头微微蹙着,也不知道想什么那么出神。
他提气,轻易的起身,与她并排坐在了炕上,给她杌子上的茶杯斟了一杯菊花茶。
容婠听见水声,这才注意到裴瑾声回来了。
“王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声音温温柔柔的,比寻常小了许多。
裴瑾声道:“刚回来。”
他将花茶递给她,“菊花茶,你爱喝的。”
容婠放下医书,“多谢王爷。”
“婠儿很担心未来是吗?”从她问容洵的那些问题来说,她就是担心未来。
容婠没有否认,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