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锦帛少说也值不少钱,谁会舍得破坏?而且还是几十年来,不断的往上面加线,我盯着这幅图出了神,直觉告诉我,这些线条怕不是要掩盖住上面原本的图案。而是要封住上面的什么东西。我看的入了神,一旁一个西装男拿出手机对这块布拍照。这人可能是知道些什么,说也想看看这幅东西,突然,我心里莫名一慌,想要去拦他。但他动作快,已经按下了手机。我想开口,却被他一眼给瞪了回来。我赶紧把这块布收了,看了看周围,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坐在位子上准备睡觉,不一会儿,我听到这人很奇怪的对旁边人说:我手机坏了?这幅图怎么老自己弹出来?这句话让我突然坐起了身,一眼便看到他拿着手机,屏幕上似乎还在不断的晃,我想要去抢过来,突然,他像是在上面看到了什么,眼睛瞪的大大的,在座位上不动了。旁边人推了他好几下,意识到出了事儿,不一会儿飞机上嘈杂了起来,广播中说有人突发心脏病。我后背冰冷,在这个西装男垂落在座位上的手机里,我看到了那张照片。照片中,这张布被我摊在手里,但上面的图案的中居然出现了三坨黑影,看着像是因为光线原因造成的色差,但我知道完全不是那样。因为这三对浮现在布上面的黑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张着嘴的诡异人头。下了飞机,白瑾的脸色很不好看,那个人毫无征兆的死在了座位上。其余的西装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说话,那个手机早就到了白瑾手里,她也看到了上面的照片。机场的人将尸体送走了,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几辆车早就停在了大楼门口,白瑾一言不发的上了车。我突然喊了声等等。在这些人面前,白瑾永远是那副冰冷的样子。在飞机上便出了这么诡异的事儿,这群人居然还能时而笑笑,特别是白瑾,虽然是装出来的,但那种女人的风范却让我更加的感到别扭。我说先别走,等等再看。我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对。我问白瑾,潘江市区在哪个方向?她说这儿距离市区还很远,而且潘江市自身是没有机场的。她见我掏出一粒米摆在了大门外朝一个方向的位置。一群人等在旁边,有一个西装想说话,但被一旁的人拉住了。夜晚大门外,陆续有人提着行李走出来,灯火通明中,我突然看到了什么。人群之中,有一个人跟着其他下机的人走了出来,由于远处的灯光是从各个角度照下,也看不出那人有没有影子。但这已经不重要,我看到的那人,穿着一身西装,一脸麻木的出了机场大门口,往一个方向走去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死在机上的那个西装男。一扭头我便发现白瑾手里拿着两片叶子,脸都吓白了。她冷声说道:他的尸体已经搬走了呀。这人死了,尸体是已经被搬走了,但魂魄却走了出来。捡起那粒米的时候,这粒米隐隐的有些发黑。白瑾告诉我,刚死的人,不可能有这么重的鬼气。本来我是被带着上后面的车,但这一幕之后,白瑾居然执意要跟我坐在一块,那部拍过照的手机已经丢了。她一言不发的和我并排坐着,问我想不想喝红酒,这种车上居然还有冰柜,我没答话,她就起身去拿酒,随手把叶子卡在了自己耳朵上。突然,白瑾的手停住了。:胡正,你换了手机铃声。我问她,你什么意思?白瑾说道:那就是有人在给你打电话。我拿出手机,说这玩意没有响啊,白瑾脸色一白,突然把叶子从她耳朵上取了下来。她说,刚才一阵阵猫叫声,是从我的手机里传来的。我把手机又放了回去,转过身看着窗外,我问可不可以抽烟,点了一根之后,我嘴角都在哆嗦。其实这一路上,我都听到了这种声音,只是我不想说出来,这诡异的叫声,真的是从我关机状态的手机里传出来的。我看着窗外,白瑾坐到了对侧,看着我一身西装的背影。我整个人非常的落寞,那是一种由于恐惧引起的失落。:胡正,你在害怕?我回头笑了笑。说道:来都来了,我又怕什么?手机里,那只有我才能听到的猫叫声还在响,开了窗的冷夜中,每一声都像是催魂曲一样叫到我的心底。害怕之中,我心里一阵别扭,看了看车内跟我不相匹配的豪华装饰,我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理,或许是厌恶,我对她说道:我有自知之明,我的命或许是跑不掉的,不管怎么躲,我都躲不过,但你?如果这块布跟你没有一点关系,你来到底有什么目的?白瑾没有说话,我继续朝着窗外抽烟。她的眼神很复杂,看了看车后的方向,我也注意到,这一路上,虽然车子很多,但几辆大货车居然一直远远的跟着我们。看上去像是无心的,但白瑾看着这些车的目光,怎么都觉得有些复杂。潘江市高楼林立,一副边城都市的样子。我们住在了一家带星的宾馆,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我跟着白瑾连续几天到处走访,无非是一些绸缎展览馆,还有仅存的一些织布作坊,都在这个城市的老城区。白瑾带来的人显得很是神秘,那些西装出了剩下两三个跟着她,其余的一到这里便没了踪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也没有心思去管。我就是一个跟班,跟着白瑾在这座城市里到处走。潘江市其实没有什么奇怪的风俗,就跟四川的那些城市差不多。一天上午,我还在睡觉。白瑾说她查到了一些东西。这几天我也都习惯了,跟着他们进了市区,我们到的地方是一家非常高档的布店。这家布店没有在商场里,反而是在一条街边,城市改造总会有那么一两条街还保持着一两层楼高度的原始状态。即使是这样,这条街也异常的繁华,布店客人很少,里面大多都价格不菲。到这里的时候,早已有几个西装等在路边,几人的神色居然很紧张,指着这家店铺里,我听到他们小声的对白瑾说着什么。进到店里,单是穿着,服务员早已对我们笑脸相迎,介绍到这里是潘江百年老店,问女士需要些什么?我看着这布店的墙上,居然好十几块老布,花花绿绿的,用大框表起来,挂在周围,旁边还有介绍。:这些都是本店静心收藏的刺绣,全是非卖品。白瑾却只看了这伙计一眼,身边一个西装盯着他,说了句“我们要潘江的刺绣。”
潘江两个字咬的很重,这服务员回道:这儿全是潘江的布啊,你们。话没说完,这个服务员神色有些变,叫我们等等。不一会儿,再次出来的是个老板模样的人,一副财大的样子,看了我们好几眼。之后才说道:是你们要潘江的布?白瑾说,不是要,是想让你来看看,有没有见过这种样子的布。几个西装让开,我把锦帛摆了出来,老板一看到这块锦帛,眼睛都直了。接着他声音居然有些发抖,像见了鬼一样的瞪着这块东西,他问道: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这老板的表情变得很是害怕。我心里吃惊,难道他真的认识。白瑾问道:在这种地方,能开上这种资本的布店,不全是经营得当的原因吧。这个老板叹了口气,却不敢碰这块布,带着我们走了出去,指着自己店铺外的屋顶。对白瑾说:你应该是认出了上面一层的那些东西,但我告诉你,那都是我从其他地方搬来的。之前进门的时候我没注意,抬头一看,这家店的屋顶,很不起眼的居然跟其他店铺完全不同,看清楚了上面的场景之后,我惊的嘴都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