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雅真的服气了,怎么在萧靳御的眼中,桑年就成了心地善良,人美脾气好的形象了?哪一次不是伶牙俐齿把她给气得半死?
“二哥,我知道她是你老婆,但是你也不能这样维护她啊,如果亲眼所见不能够证实的话,那什么还能证明呢?你是她亲近的人,自然是为她说话,可公归公,私归私,不但是大哥看见了,我也看见了,桑年就是动手推嫂子了,要不然嫂子不会现在还躺着。”
萧洛雅好不容易碰上了这样的机会,怎么可能就那么轻易地放过桑年,要是真的不再追究,就这么任桑年去了,那孙雅这么做不就亏死了?而且哪能每次都让桑年这么好运气!
“够了,现在重点是雅儿和孩子有没有事。”
萧老爷子拄着拐杖,愁容满面,显然是不好做决断。
萧洛雅见状顺着往下说道:“爷爷说得是,最重要的肯定还是嫂子的身体,我也不是非要跟桑年过不去,只是我觉得她把嫂子害成那样,还一点愧疚难过都没有,我感到很心寒,这对还躺在床上的嫂子也不公平不是吗?”
“爷爷,我知道您一直都偏心靳御,但现在情况都这样了,难道您还要一味地偏袒下去吗?要是孩子对您来说无所谓的话,那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萧晟甫拉下脸,说这话明白就是在逼萧老爷子。
桑年明白萧爷爷的难处,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萧洛雅他们还一直言之凿凿地说她动的手,换成自己也不知道该相信谁。
正当场面焦灼的时候,孙雅那边已经醒过来了。
孙雅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眼眸微睁,说话的时候气若游丝,仿佛每个字都要耗尽她全身的力气。
“桑年,我想我应该没有得罪你……你为什么要动手推我?我知道平日里洛雅说你不能生,你不开心,但你也不能……”
她这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完全就是将桑年推向深渊。
萧老爷子的脸色瞬间难看到了极点,看向桑年的眼神也全然没有往日的疼爱,冰冷得像是凛冬腊月刮起了寒风。
其他人的话,萧老爷子有可能是半信半疑,但是孙雅刚到萧家不久,平日里又是一副温婉恬静,知书达理的模样,深受老爷子的喜爱,她作为当事人都这样说了,还能怎么解释?
“滚出去!”
老爷子震怒,冲着桑年厉声呵斥。
桑年也是第一次见到他老人家发这么大的脾气,考虑到他本就不好的身体,她不想再为自己辩解,免得真把他气出个好歹。
她朝着萧老爷子鞠了个躬,随即转身离开,任由旁人冷目注视。
萧靳御刚迈开腿要跟上桑年,萧老爷子便呵斥道:“不准去。”
萧洛雅和萧夫人在一旁快要抑制不住脸上的笑容,
忙活了这么久,总是把桑年踢出局了!
之前桑年再怎么受老爷子的宠爱都没用,在重孙子的面前,那些根本不值一提,不出意外的话,桑年这辈子都不可能回来了。
从萧家出来的桑年回到了她的公寓,她呆坐在沙发上许久,心里顿时空落落的,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意。
被人冤枉的滋味并不好受,可她的难过好像并不止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