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时候,桑年一直都在想刚才的事,她注意到在她起来以后,萧靳御下意识地去看了他自己的手臂,而且表情很不对劲。
尽管是一瞬即逝,但也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
加上萧靳御在吃东西时,左手有轻微的不自然,夹的食物也是在他面前不远的,根本不敢有大幅度的动作,种种都验证了桑年心中的猜测。
“今晚我们在这留宿,明天再走吧,庄园的景色我还没有看够。”
桑年主动提议,萧靳御虽然有些错愕,但也是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
晚上萧靳御回了房间,这才有功夫察看伤势。
衣服脱下,左手臂到肩膀的位置大片淤青,而且已经是出现脱臼的状况,能忍到现在也已经是极为不容易的事了。
叩叩——
“进来。”
萧靳御叫了江叔拿医药箱过来,但没想到进来的人却是桑年,他反应过来拿衣服遮盖,故作镇定地看向桑年,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桑年已经看到了,二话不说把盖在他身上的衣服掀开,“是不是觉得你自己说没事的样子很帅?”
萧靳御见她精致的面容写着不悦,自己的心情却没来由地平静,“我的身体,你为什么会生气?”
桑年在怪他瞒着?
她不是一直在强调,他们之间互不干涉?
“我不想欠你人情。”
哪怕,是萧靳御自己愿意的。
但承了就是承了,骗不了自己。
“出去,这和你无关。”
萧靳御不跟桑年说,也就怕这点。
恰好这个时候江叔过来了,看到桑年和萧靳御在一起,一时间有些错愕。
“江叔,萧靳御就交给我吧。”
桑年上前接过江叔手里拿的药箱,转头看向了萧靳御。
江叔巴不得他们两人单独相处,二话不说立马转头出去顺带把门关上。
“你那么恨我,交给你,我怕不是脱臼变成残废。”
萧靳御见她要帮自己处理,低沉微哑的声音缓缓响起。
“怎么,你怕了?”桑年不想跟这种病患计较。
萧靳御笑了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增添了几分暖色,“残疾了,怕的就是你了。”
“我?我有什么好怕的。”
“残疾了再没人要了,不得赖上你?”
桑年瞬间被萧靳御给噎住了,顿时冲着他淤青的地方重重地按压了下去。
萧靳御脸色微变,显然是吃痛了,但他不吭声,立马恢复正常。
“忍着点,散淤。”桑年按着他滚烫的肌肤,感觉自己的掌心快要被灼伤了一样,她好像……还是这样第一次,这么清晰的,亲密地触碰着他,那种触感从柔软的指腹传到她的心里。
咯噔,这种感觉,太微妙了。
“接回去的时候会有点疼。”桑年提醒了一句,好让他有心理准备。
“你是怎么会这些?”这点疼痛,萧靳御自然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