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伺候无情的明公公便是曾服侍过先皇的,更是含沙射影的用皇上身感风寒为由告知北堂允然,推却了上朝。
北堂玉一脸平静的坐在床沿上,抬眸瞅着眼前的北堂毅轩,不置一词,淡漠的如陌生人般,毫无情绪,良久的对视,最终平静的垂眸。
“玉儿……”北堂毅轩猛然一怔,难以掩饰的讶异,当初若儿的离去带走了北堂玉,让北堂毅轩的心中微微的纠结,更是忐忑,而如今得到太监禀告无情身体不适推却上朝的消息,更是让北堂毅轩一颗心紧紧的悬着,如今无情为皇上,每日的早朝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然也只是做个样子,实则上的一切事物都又堂下的允然揽着。
然如今面对眼前的北堂玉,北堂毅轩眸中一真震撼,瞅着四处没见到无情的身影,心间倏地下沉,一抹沉重随即划上心头。
允然的眸子猛然黯然,敛眸,伪装的深沉在北堂玉出现的同时瞬间崩塌,胸腔内空荡的空气来回穿梭。难道这便是无痕和无情设计后的结果?
“都下去吧。”北堂毅轩瞅了眼四周惊恐匍匐在地的丫鬟,眸光一禀道。
待景阳宫的门扉紧闭之时,北堂毅轩更是急促的踱至榻前,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垂首瞅着眼前平静如水的北堂玉道:“玉儿,你还好么?”
北堂玉抬眸瞅着眼前略微慌乱而急促的北堂毅轩定定的凝视着,似在研究他的表情,似在回忆他的人,又似在无声的控诉。
“玉儿……”北堂毅轩的心猛然一沉,对于不置一词再次垂首敛眸的北堂玉,心中莫名的纠紧。
允然淡淡的瞥了眼,真待离去,便闻一个轻浅而稚嫩却透着沉稳的声音飘渺而疏离的溃散在每个角落,再次硬生生的顿住脚步。
“她回了了。”
沉默,默然。
寂静,死寂。
画面如被定格般,瞬间的僵滞,唯独空气中升腾的青烟增添了一丝活跃的灵动,眼光投射在雕花镂空翡翠铜镜上折射着锋芒的光晕,刺痛了眸子,酸涩了眼眶。
北堂毅轩惊愕的敛眸,允然背对着北堂毅轩与北堂玉,而北堂玉安静的垂首低眉的坐在床榻上,彼此看不见眸中的思绪,更是揣摩不定彼此的心绪。
“太上皇,如心姑娘觐见。”明公公的声音带着一丝谨慎,尖锐的细气打破了室内的沉默。
北堂毅轩猛然一怔,瞅了眼北堂玉,眸中闪过一丝压抑,朗声道:“传。”
“是。”门扉打开,肆意的阳光散着灿烂的碎金子般挤进殿内,璀璨的光芒映衬的室内的明黄愈发的夺目。
“民女参见太上皇。摄政王。”如心含笑而入,对北堂毅轩和允然深深俯身施礼。
如今的如心更是一脸坦然,眸中难掩饰的愉悦,身于后宫,即逝对北堂毅轩不满,但宫规不可废,如心依然大方得体,而如心身为无情无痕的小娘亲,更是得到北堂毅轩的首肯,可以肆意的进入皇宫。而唯独知晓其一二的明公公瞅着多年前身为太上皇身边的一位侧妃,如今成为天灵国首屈一指的首富更是感慨万千。最终再次阖上门扉,恭敬的侯在一旁。
如心瞥了眼床沿上的北堂玉,淡开甜美的笑容道:“太上皇,这是民女为皇上准备的养生补体的药方。”如心双手奉上薄薄的信件。
如心轻浅的话语再次震的北堂毅轩和允然愕然,皇上?
“太上皇。”如心娇笑的加重了口音,似讽刺又似在提醒着呆愣走神的北堂毅轩道:“民女希望能让小儿与民女聚聚,不知可否?”
北堂毅轩猛然一个酿跄,她要接走无痕么?若儿已然带走了无情,如今更是光明正大的来接无痕,她也算是无痕的娘亲,他有何权利剥夺,况且暗中的意思更是明了,若儿想见无痕无可厚非,可他竟然莫名的惶恐不安,若走了,结果他承受的起么?
“若儿……”允然凝视着娇美的如心,心中略带着踌躇,眸子被如心的笑容刺得生疼。欲开口却彷徨无措。
“我想见她。”沉默不语的北堂玉抬眸,淡定的瞅着眼前的如心平静道。
如心轻勾唇角瞅着眼前的北堂玉,浅笑道:“皇上放心,民女承诺的事情必然办到。皇上的身体已无大碍。”如心诚心的凝视着眼前的北堂玉,似乎从没看北堂玉如此的顺眼过,那张肖像北堂毅轩的脸却成功的让无情脱离险境。
北堂玉眸中一闪即逝的压抑,随之平静的垂首,淡淡道:“不可以么?”
如心眸中划过一丝讥讽的瞥了眼北堂毅轩,甜笑道:“当然可以,只是这些日子,皇上还是先养养身子吧。”如心将北堂玉的反应看在眼里,继而巧笑倩兮的凝视着纠结的允然,“摄政王,皇上近日身体不适,还是不宜多动。”
允然眸中一闪即逝的愕然,眉宇微蹙,瞅着笑颜如花的如心,心中纠结不已,难道她们真的想要让北堂玉代替无情即位?允然抬眸瞥了眼那两张神似的脸庞,眉宇紧蹙。
“这个事情,还得好好商讨,怎可如此鲁莽。”北堂毅轩眉宇紧蹙,对于如心如此的风淡云轻显然有所不满。
“太上皇认为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么?”如心眸中划过冷冷的讥讽了,睥睨了眼愤然的北堂毅轩,浅笑的俯身:“民女先告退。”话语间,毫不拖沓的起身转身,离去,踱至门扉前,开门的手猛然一顿,侧首嫣然一笑:“民女会力助皇上开创辉煌的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