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冯竹,心里又是一阵心塞。
昏昏沉沉熬到天亮,人又睡沉了过去。
再次醒来,房间里依然只有自己一个。
经过一个夜晚的洗礼,他现在嗓子像是在冒烟。
“有,有人吗?”他想说给他来口水喝。
两个孩子也真是,那么大了一点也不孝顺,这个点了也不过来关心关心他。
还有他娘他哥他们,偌大一家子人,愣是没一个过来看望他。
若是他昨晚死了,是不是要等尸体发臭才会有人想起他。
还是要有个知冷疼热的女人贴身照顾啊。
宋景南又想起冯竹了。
试着起身下床,除了难受些,似乎也不是不能动弹。
宋景南急切想要把冯竹重新赎回来,把房里所有的钱都摸出来,才发现竟然连十两银子也不到,便想到炸鸡店的分成还在娘手里。
宋景南又埋怨上余兰香了,要不是自己老娘把钱把持在手里,媳妇就算看在钱的份上,也会跟他好好过日子。
宋锦是下午从山里回来,才知道她那棒槌二哥又去找余女士闹。
为的又是冯竹。
余女士烦了,都二十五的人了,还这么屁事不通。
二十五是什么概念,很多人只活到三十岁,就二儿子这样的,到死了也活不明白。
余女士不吱声,只把这半年多的账本摆到桌上让宋景南看。
宋景南一看,顿时羞愧难当。
该二房那份钱,都被他们两口子以各种借口支走了,如今还欠账上一百多两银子。
“娘,我,儿子对不起你。”
余女士摆摆手,“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你自己。我好几次提醒你,是你猪油蒙心。”
余下的,余女士便也不说了。
宋景南离开后,舒娇从屏风后走出来。
“娘,咱不管二弟吗?”
“管得了?这棒槌他想去就去,没人拦。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
宋景南没好意思跟余兰香开口,便去找大哥借。
但宋景北去宋锦的盐碱地帮忙撒萝卜籽,还没回来。
他总不能追去地里,他也不知道妹妹家的地在哪啊。
宋景南又想到宋锦,但宋锦就也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