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走走。”
“哦哦~”对于好友的反常,范东虽然不解,但好友既然不愿说,他便不会问,陪着就是。
走到一处密林,顾长安停下脚步,顺势坐在一块大岩石上。
范东见状,也一撩袍角,坐了过去。
并排而坐,吹着山风,看着远山的层峦叠嶂,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范东这才敢跟顾长安讲话。
“长安,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家里出事了?”
顾长安一副苦恼的样子,最终无奈的吐露了实情。
范东一听,也为顾长安的不幸难过,更为他打抱不平。
“让你见笑了!若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不会跟你讲这种私事。”
范东却很高兴,“承蒙长安你看得起,这是我的荣幸。不过你也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我相信你!”
范东更为顾长安心绪不平了。
“阿姨也真是的,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能被个男人哄一哄就抛夫弃子了呢?”
“离谱吧?”
“长安你也别难过!你这么好的儿子她还能说不要就不要,那是她的损失,可别将来哭着回头。”
跟人私奔的女人,从私奔那一刻起,他的生死荣辱便跟夫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跟子女同样没有关系,不必履行孝道。
对于顾长安的无耻,顾清礼显然还是低估了。
他能想到顾长安会瞒下,但绝对没想到顾长安会一盆脏水往大柳氏身上泼。
大柳氏生前高调,但身后事却格外低调。
连何时出殡,村里人都不知晓,直到顾氏祖坟里多出一座新坟,其他人才知晓。
“顾六爷,这是咋回事?顾长安没回来?”
村里如果必须有一个人知晓,那必然是族长顾六爷。
族长倒也没卖关子。
“回来了,不过,长安那孩子生病了,得去遍寻大夫治疗,据说府城的大夫都没得办法。”
“什么病这么严重?这么一来他今年考不了科举了?”
“还考屁的科举,他亲娘这一死,就得守孝三年,正好可以遍寻名医治病,还好他年龄不大,三年也是等得起的。”
“这倒是,当年清礼不也是耽搁了没赴考场?若是没有那件事,说不定清礼已经是大官了。”
扯远了扯远了,但总之,顾长安还是孝顺的,顾长安要继续考功名得三年后。
这便是顾家村人对顾长安的既定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