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云跟随慕容复的脚步,踏上擂鼓山。
三间茅草屋已经修复完好,苏星河与众弟子按照慕容复的指示,在屋侧结庐而居,守护草屋的安全。
丁春秋已死,再也无人袭扰擂鼓山,苏星河也乐得自在,每日与弟子们白日放歌,纵酒吟欢,日子过得好不畅快。
此刻见有人上山,不知是敌是友,众人也是如临大敌。
“苏先生,不必惊慌,是我回来了!”
苏星河眸子里闪过惊喜之色,大声呼喊道:“慕容公子,你终于回来啦!师父的伤,可是有救了?”
巫行云内心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为什么叫李师弟慕容公子?”
慕容复指着巫行云道:“能医治你师父的前辈高人,我已经请来了,想来一定手到病除!”
巫行云身材娇小,被人高马大的慕容复遮的严严实实,且内息流转无声无息,苏星河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直到被慕容复指出来,才发现她。
只见苏星河眉头一皱,满额皱纹紧紧锁在一起,期期艾艾道:“公子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这个小娃娃能医得了我师父?”
巫行云也没搭理苏星河,双眸紧紧盯着那三间茅草屋。
奇门遁甲!
茅草屋的布局,完全合乎是逍遥派的奇门遁甲之术!
当世之人,还有谁能如此精通逍遥奇门,是师父无疑了!
她双膝跪倒,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眼含热泪道:“师尊,您受苦了!不孝徒来晚了!”
说罢,运转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隔空一掌击出,木屋外墙应声碎裂,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巫行云浑身颤抖着,既高兴又害怕,战战兢兢步入茅屋,慕容复也亦步亦趋,弯腰进去。
屋内,那个男人披头散发端坐在内,与先前鹤发童颜精神奕奕的形象有所差别,头颅埋在胸膛上。
巫行云试探性询问道:“师……师父,徒儿来……来看您了……”
“师姐,我……我不是师尊,我也不知道师尊去了哪里……”
他抬起头,露出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几十年前的一幕幕在脑海闪现。
巫行云想起了师父将他带回天山的那一天,那是一个漫天飞雪的晚上。
她想起姐弟三人一起练功,一起吃饭,一起玩耍。
她想起他与师妹苟合,偷走秘籍的那个下午。
随着记忆汹涌而来,她的神色也从温和转为冰冷,眼神越发凌厉,贝齿咬的咯咯作响。
“无崖子!!!”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哪怕他们曾是亲如姐弟的同门。
巫行云衣衫爆鼓,真气在奇经八脉汹涌澎湃,宛如九天魔神。
无崖子眼眶泛红,双泪低垂,三分羞愧,七分委屈,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