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娲母表面上不动一点声包,便暗自出去找寻,心想:“她们母女情深,姊妹谊重,岂有不在暗中连络,我只要得到她们见面的消息,或者见面的地点,就不难抓不到这个贱丫头,到时给她吃些苦头尝尝,看看她下次再敢不敢违背门规啦。”故尔急急迫寻,只有在暗中等待着。
而媚娘又聪明绝顶,就瞧出蜗母的心意,岂肯落人她的圈套一年来就没有露出半点声色,并且只字不提到女儿蓝茜身上。
每隔三个月,在夜黑时出去会见女儿一面,并教女儿逃难之道,天明即急速返回苗山,神不知鬼不觉,蒙瞒过了娲母的监视。
这一年来,娲母对蓝茜竟然消息不知,形影不见,她可沉不住气了。皆因娲母性急如火,心中想到,就要做到,这一年来等得心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难耐再等下去,不如自己亲自到外一寻,继而一想,蓝茜别无去处,她对唐棣有恩,必是已投奔唐棣,求燕山庇护,我何不赴燕山一行,去找蓝茜。
心念及此,那娲母越想越气,怒火中烧,那肯一刻停留,立即动身,直奔燕山。媚娘已看出不祥征兆,已知她是寻找女儿去了,心中恐然已极,这才命雪娘下山,知会蓝茜躲藏,这就是前次她:来的原因。那娲母沿途探听,寻找篮茜下落。蓝茜和唐棣在湖中大斗醉菩提那天,恰巧和娲母错过,不然两人绝无幸免日早晨,娲母才到燕山,她本是暗中探访,本来发现蓝茜并不在此地,就想作罢,再到别的地方去找,恰好被燕山客清晨起来,在空地上习练功夫时遇到,上前相问,两人三言两语,话不投机,娲母找不到蓝茜,气无可出,又想到唐棣身上乃由恨迁怒于他,两人便动起手来。
那燕山客虽是武林名宿,但是多在刀剑掌上有专长,对于暗器上并没有多下过功夫,这也就是在武林中名正派和其他门派区别之点,也正是正和邪的分野,一般名门正派英雄豪杰,讲的是交锋时专门比对各种兵器,和各种轻功。如以暗器伤人,乃是门中一大忌,更为武林人所不齿。燕山客的功力在刀剑上并不次于娲母,可是娲母之所长,乃是于轻功和点穴上,最厉害的,乃是满天飞雨铁蝙蝠,以此相比,显然燕山客低于娲母,但燕山客仍相搏,苦撑了—个多时辰。
娲母和燕山客拼斗了一个多时辰,仍未制服了燕山客,不由心生恼恨,便打出了铁蝙蝠,燕山客稍不慎,便伤在铁蝙蝠之下,蜗母一看燕山客身受重伤,便想离开燕山他去。
当真无巧不成书,那大幻神丐和麻谷老人,两个老头儿恨极娲母,离开哀牢山后,即想找娲母的晦气,因此发现了娲母踪迹,后,便在后面跟踪她,两个人心中电非常明白,若以两人合力围攻蜗母,胜算的机会并不太大,除非天都秀士前来,方可制服住她,可是天都秀士并未前来,两人磋商结果,只有暗袭一答案,故尔跟踪在后,得机便行下手。跟到了燕山时,竟失去了娲母踪迹。
那燕山方圆也在百数十里之遥,山深林密藤长草高,两人分头在前山分区分段寻找,结果仍无所见。两人商量结果,继续往后山搜寻,竟不料她却到了后山,来找燕山客要人,这时恰巧两人也搜寻来到此地,也正是燕山客受伤之时。
两个老人一到,可把娲母吓了一跳,原来她亲见几人都已葬身火窟之中,此刻又见两人再现,还当是两人的阴魂前来索命。娲母一见两人再现,脸上马上由红转白,两眼发直。麻谷老人是何等人物,顿时便已明白,灵机一动,即刻装神扮鬼,疯言疯语,这一来,两人连手也没出,即将娲母骇得飞窜而去。麻谷老人和大幻神丐,这才赶紧替燕山客闭穴逼毒,救下他这一条老命来。
唐棣悄落门前,是他跑得太快,带出了虎虎风声来,陡然那庐门霍地打开,一股劲风已然袭到,同时喝声入耳道:“要你这个丧心病狂的婆娘,尝尝我老化子的厉害!”
唐棣忙道:“老前辈,是我!”
双掌猛地一推,暴身后退。多亏他脚尖点地,藉掌见激荡之力,就势后退。但身后即是悬严,唐棣虽然避开那劲袭,身子却已直往崖下落去,包觉身侧人影一晃,跟着脚下似被人一的长,唐棣借那一托之力,振臂上拔,便又回到了茅庐门前。
却见门口已站定一人,喝道:’“你这娃娃怎么不先出声,便往屋里闯,差点儿要了你的小命。”
那人蓬头垢而,一身油污,正是大幻神丐,实不愧人称大幻,那来去之快,当真有好幻影一般,真假难分,虚实不辨。
唐棣已到门口,更是心急,忙问道:“老前辈,家师怎样了。”
大幻神丐道:“你急什么?死不了就是啦。”
庸棣要往卫闯,大幻神丐伸手一拦,道:“你帅父正在运功逼毒,现下才有了点功效,打扰不得。你先在外面等一等!”
唐棣闻言,便忙止步,这才身大幻神丐拱的致谢。只见他那小师弟竟敢回来得快,转瞬便已奔到了面前来。但却只有他一人而已,并未看见蓝茜同来。
唐棣忽然心中一动,暗忖:“我师父现今伤在她师祖手中,适才我又心急赶回,未曾招呼她,只怕她已生了误会,不然就是心中生了愧疚,不好意思到山上来见师父。”忙问道:“师弟,那蓝姑娘呢?”
那少年气急忙败坏,张着嘴直喘气,一时竞说不出话来,只伸手遥向南面一指。”
唐棣急道:“她,她走了!”
那少年点点头喘气说道:“她说,要我转告师兄,她去苗山盗解药去了大幻神丐瞪着眼,道:“小娃娃,你这是说谁呀?”
唐棣忙将离开哀牢山后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大幻神丐哈哈一笑,道:“这不是正好,难得这女娃娃深明大义,识大体。有她前往偷药,还不是手到药到。”
唐棣却不是这样想,心说:“她正为了以前盗药救我,一直到今天还东躲西藏,有母不能见,有家归不得,那娲母今番怎会不更收藏得严密。这还罢了,那娲母现下正在这左近,若然一旦撞上,她她会轻饶了她,不死也会剥掉她的皮,试看对亲生妹子秀姑,几十年的恨恼,一直念念不忘,时时都想将她置于死地而后快,何况蓝茜仅是她的徒孙,抓到她后,怎能轻易放过,娲母一天不死,不会死心塌地轻易放过她。而蓝茜也不会一天安静下来。”
唐棣简直不敢想,可又不能说什么?忽见那麻谷老人自崖下窜升上来,说道:“小娃娃我都听明白了,不怪你心里着急,当真危险得很,那娲母是一个没有人性的老婆娘,寡情少义,妒忌成性,如果抓到女娃娃,必然凶多吉少。”
麻谷老人一说,唐棣心中更是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急忙问道:“老前辈,你看怎么办才好呢?”
大幻神丐摸不着头脑,只有瞪着眼,看看麻谷老人,又看看唐棣,不知他们两人说的是那一件事,两更有惊惶失措之色。
麻谷老人吃力一沉吟道:“小娃娃,这么办,我们两个马上就追,我想她离去不会太远。
你师父交给老化子,准不错。”
大幻神丐道:“你们要想到哪里去?鬼鬼祟祟的不告去向?”
麻谷老人道:““老化子,你别问,燕山客有你用气功,助他逼毒,虽然不能尽除,但一定可以保得住性命。有你在此,万一娲母再来捣鬼,也可搪得住她,而且,只有你那飞花手,才挡得了她那铁蝙蝠。要是一个月之后,我们尚未返回来,那时燕山客也能行动自如了,也用不着你再待在这儿照顾他了,你得赶紧前往苗山,去救我们。因为说不定我们会失陷在苗山。最好在赴苗山途中去找天都秀士和秀姑二人,如果他们两人能跟着你一道儿去,你们胜算的机会,可就大了。不但救了我们两个人,说不定还可能把娲母一举成擒。”
麻谷老人虽然未把前去苗山之事说明,但大幻神丐此刻已猜出了端倪,忙道:“好,那黑姑娘人真不错。容貌虽丑,却心地善良。哀牢山中搭救小娃娃,现在竟然又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