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工夫,只胜下秦中三刀和唐棣黑姑五人引见引见。”
黑姑生怕唐棣说出她的本来面目,忙道:“周大爷,你是贵人多忘事,我们原在秦中有过一面之缘”
唐棣心说:“你几时又去过秦中了?”
只见周冲愕然,那二哥发愣,周泰直蛰头,三人你看我,我瞧你,一时竟都想不出来,唐棣当下大笑道:“周爷,岂不知常言说得好,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转不相连呢。虽然不一定便是秦中,我却知三位和这位公子爷确实见过。
好!今后你们四位倒要多亲近,彼此在外,互相多照顾些,便多一位帮手。”
黑姑道唐棣要揭穿她的本面目,正在瞪眼,忽听他恁地言语,道:“罢了,不然,而我以后我再也不理你啦。”最后两句话,低得只有唐棣听到。
唐棣心中直乐,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今更恭喜公子鸾星照岂可不贺。”
周冲欢喜已极,道:“两位少年英雄,一般了得,可说并世无俦,两位更该多亲近。”
唐棣笑道:“正是公子爷,我们多亲多近。”伸手便要和她握手。
只见她面上一红,谁教她易钗而介呢,但她眼珠儿一转,也即伸出手来,两人的手才要相握,她手霍地一翻,毫不着痕迹地扣向唐棣的脉门。
唐棣早防她有此一着,早将全身功劲,运于腕上,黑姑顿觉扣着的有似一根铁棒,恨得才要松子,那知唐棣陡然一泄,巧巧妙妙忆文作品集的一翻腕,已将她的手,握个正着,再想缩手,也来不及了。”
两人这般闹着玩儿,皆因两人手腕一翻,一握,皆是快速,无人看得出。
周冲大声说道:“今天又结识了位少年英雄,好教我周冲高兴,岂能不驾,唐老弟和这位公子快清!”
周泰却大声嚷道:“痛快痛快,咱今口才;醉不休。”
原来他嗜杯中物,见大哥高兴,这还不是难得的机会。
唐棣握着黑姑的手,当先登楼,笑道:这白云虽然悠悠,幸喜黄鹤却非去而不复返,公子爷,你是不是啊?”
黑姑自然明白他话语所指,暗地挣扎,只觉他的手掌,虽然是软绵绵地,竟不能挣脱。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黄鹤能返,自也能冲天而飞,你慢高兴!”
唐棣找到了她,实是高兴,便又笑道:“啊哟,那黄鹤若杳,岂不辜负’了京华的繁华。”
秦中三刀全都不知道他二人在打什么哑迷?周泰早已闻到了酒香,酒瘾难耐,抢先冲上楼去,找到了一桌雅座,便匆忙嚷道:“好酒好菜,快给爷们拿来!”
五人落了座,推窗下望,极闩驰怀。但见滚滚涛,汪洋东流,江上舟楫片片,渔船抓塞。令人胸怀,为之一畅,眼望泓流,为之一阔,店棣实足高兴得忘了形,兀白抓着黑姑的手不放,周冲哈哈笑“唐老弟,这可就是你的才是了。”
店棣一怔,急忙问道:“怎么?”
周冲道:“两位小兄弟这般亲近,有说有笑,手拉着手,肩并着肩,自是要好得很,怎么不替我这个无用的老哥哥引见引见?”
那周冲自从在谷云飞处,首遇雪娘之后,早就有了自卑感,自己比那姑娘大了好多,但是武功和人家一比,竟差了一大截,于是那往日的豪情壮志,顿然消失。今日不知黑姑乃是易钗而弁,只想又是个少年英雄,人生的潇洒,武功上又很杰出,和唐棣是很近的朋友,故尔自称是无用的老哥哥。
黑姑一听,立即脸上一红,唐棣大笑道:“这个……”
周泰忽然用手一指,并且大叫道:“哈哈,这我可认出来啦,他是那黄衫的小妞……”
黑姑面上更是越发的红起来,不曾想到这位傻霸王,倒粗中有细,竟然一眼认出来自己,岂能再容唐棣握住自己的手,猛可里一挣,将手夺出!唐棣一怔,周冲没认出,他这莽夫倒两眼锐利。周泰又嚷道:“他要不是小妞的阿哥,游泳是老弟,大哥,你没瞧吧,他们像得很,没有一点儿不同的地方。简直应当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要知秦中三刀那晚在桃源县中,只是在灯下见过一面,而且人家是个大闺女,自然没瞧得仔细,因而她这么易钗而弁,三人都未认出她来,唐棣心中一块石头这才放下,原来他刚才和黑姑携手而行,如果真被他们认出了黑姑的庐山真面目,岂不是被他们说自己无行。也令黑姑难堪,自己在人面前也更不好意思了,也多亏周泰并没有真得认出来,把这场要形成的尴尬场面,化为乌有。
黑姑却好得意,又复嘻嘻笑道:“小生蓝茜。秦中三刀,我却久仰得很,西南地区,提起三侠英雄大名,何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棣大笑道:“正是,正是那位姑娘的令兄,那姑娘啊,姓东名北。”
原来唐棣只想到她是胡说了个假名,应付当前的这个场面。
秦中三刀都盯着在瞧她,当真的相像。
十乙文作品集周冲呵呵笑道:“这就难怪了,妹子已那般了得,其兄更可想而知了,不敢请问蓝香公师承那位老前辈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