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金译面色逐渐苍白。
刚刚、金菊戒认他为主了。
这代表,他的父亲,就在刚刚,死了。
金菊戒没有认主,他还能有所期待。
他的父亲还活着。
而现在、他连这点妄想,都没有了……
良久、金译收手,面前的金菊消失。
他坐在床头,一动不动。
紧紧握着手里的金菊戒,微垂着脑袋,看不见他的脸。
可却有泪水,不断从下巴处滴落,被子、湿了大片。
他坐在那里,仿佛与世隔绝。
那种孤绝和悲伤,令人窒息。
整个人,毫无生气。
这天夜里,金译就这样,坐在床头,一晚上,不曾合眼。
直到一道曙光,从窗户缝隙射进来,照到那张苍白的脸上。
金译才动了一下。
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
适应了这光,金译揭开被子,下床,穿着拖鞋走到窗户边。
伸手推开窗。
阳光涌入屋内,驱散一切颓废。
其实早上的太阳,并不是很刺眼。
睁开眼睛,可以直视太阳。
只是、明明太阳很亮,阳光很暖。
可金译,却感受到不温度,再亮的光,也无法照进他的心底。
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左手手腕上,透明的手链,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加透亮。
似想起什么,金译眸光微动,低声道:“‘嫁妆’么……”
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