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午朝过后,皇上特意留下微臣,告诉微臣的。”
“哦?皇祖父特意告诉你此事有何用意?”
“回殿下的话,皇上让微臣猜殿下你们围猎的结果。”
“这又是何意?那黄太傅是如何回的?”朱允炆不仅惊讶,还有些期许。
“回殿下的话,微臣回答的是,殿下聪颖,虽平日里多喜儒家典学,可是骑马狩猎也是见过学过的,再说众位王爷们。。。。。。毕竟您贵为储君,他们总不能夺了您的风头才是。。。。。。”黄子澄面色犯难。
朱允炆听他一番话,犹如憋了一天的委屈,终于有人能理解自己了,鼻子一酸竟要哭出来了,一把上前抓着黄子澄的袍服,说道:“知本宫心者唯有爱卿呐,皇祖父是如何作答的?”
“皇上。。。。。。皇上怒斥了微臣。”
朱允炆心里一抖,“为何?”
“皇上说,若是众位藩王都是些只会讨好,虚言附势之辈,他断不敢让自己的儿子领一藩之地。”
朱允炆一屁股坐在地上,简直不敢相信,“可是本宫呢,皇祖父就置之不顾了吗?”
“殿下。”黄子澄随着跪下,俯首道:“殿下为何事生气?是因为藩王们笑话您技不如人?”
朱允炆无奈的摇摇头,苦笑道:“爱卿,你可知道本宫不光是为了自己技不如人生气,更加是因为本宫实在没想众位皇叔如此厉害,本宫看着他们一箭一箭射得本宫是心惊肉跳啊。”
黄子澄这才知道,还是为了藩王势大的缘故,说实话围猎一事,不光是皇上心里清楚,其结果自己心里也清楚,怎奈殿下如此耐不住事呀。
“回殿下的话,皇上说大明建国二十七载,可是内忧外患一直不断,藩王都是自己的儿子,若是藩王不强,皇上早已弃之不用,可是藩王强悍,大明可保。同样只要殿下以礼相待您的皇叔,藩王强悍,您的地位可保。”
朱允炆彻底瘫坐在地上,一番苦水无处诉,颤着声音,问道:“爱卿以为如何呢?”
黄子澄抬头看了看朱允炆的脸色,一番细想之后,俯首回道:“殿下,微臣也认为您不该生气。”
“难道本宫连生气都不行吗?”
黄子澄摇头拱手道:“殿下且听微臣一眼,微臣认为理由有二,其一,微臣听说皇家宫宴那天,皇上为了个女子训斥了燕王殿下,是殿下您说了好话,才令皇上消了怒气,了了此事。殿下可有此事?”
“的确如此。”朱允炆委屈道:“正因为如此,本宫相信皇祖父心是向着本宫的,他为了一小小女子都能训斥四叔,为何此事,皇祖父明知本宫会受羞辱,却不闻不问呢。”
“殿下心思聪颖,您知道皇上是向着您的,可是您只看到了皇上的心意,没能看到皇上的目的,皇上一番用心良苦,他是想让燕王殿下念您的好,日后对您忠心呐。您想啊,此事发生在皇家宫宴之上,可是朝内大臣都已知道,为何?”
“皇祖父是想让大臣们都知道四叔欠本宫的人情?”
“还有殿下的宽仁。这些都是刚才皇上亲口对微臣说的。”
朱允炆这才有些宽心,问道:“那还有一条是什么?”
“殿下,刚才微臣不是说了吗?皇上的心思是您能够与藩王们和睦,您治之藩王辅之,所以,您不能忤了皇上的心意,在皇上的面前,您千万别表现出来生气的样子,相反,您还要夸赞您的皇叔们,这样不仅合了皇上的心意,还显示出您宽仁大度的品行,岂不是两好?”
“这个本宫自然知道。可是本宫还是担心呐,只怕日后藩王是留不得的。。。。。。” 朱允炆眼里露出一股子坚定,狠狠的拧着床榻上的金丝。
黄子澄心里一惊,赶紧吓得摆手道:“殿下此话小心呐,以后万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了。”
朱允炆顿时泄了气,无力叹道:“这样的话,本宫也就告诉你一人罢了,再说本宫也未必真动了这样的心思,不过是被今日的事气糊涂了。”
“殿下切莫伤了身子才好哇。”
“本宫想明白了,毕竟日后是自己要面对众位皇叔,所以本宫要勤勉学业,明日在请皇祖父为本宫请个习武的师傅来,今日看到皇叔们个个英武,马上拉弓射箭何等风采呀,本宫实在羡慕。”
黄子澄附和笑道:“殿下虚心好学自是好事,微臣相信以殿下聪颖定是一学就会的。”
“爱卿,连你也恭维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