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扬,我是你三叔。”三叔风海山吼着。
“三叔,人在做天在看,你占了我的家产,我倒要问问,你对得起我爸吗。”风清扬说的在理,语含悲愤,引得围观的村民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新风村不大,大事小事都藏不住,风海山把风清扬的家产占了,这事不少人知道。
“什么家产,这都是新风村的族产。”
三叔风海山胀红脸骂道,这话别说风清扬不信,在场的风姓族人也没人信,只能骗骗三岁小孩。
风清扬就更不用说了,心中噗哧一笑,耐着性子质问道:“好,三叔,你说族产就族产,我爹留给我的黄花梨的家具值几千万,如果拿来分,每家可以分十万,现在钱在哪里……三叔,正好大伙都在这里,你说说。”
这话石破天惊,每家可以分十万,围观之人看向风海山的眼神,全变了。
那眼神,就仿若风海山欠了他们钱似的。
不患寡而患不均!
“哪有什么几千万,就几万!”眼见众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三叔风海山慌了。
这要是处理不好,以后新风村可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几千万的东西,你就卖几万,开什么玩笑,卖谁了,你给大伙说清楚。”风清扬得理不饶人。
这简直是诛心之语,黄花梨的家具早被风海山输了,但这话说不说,都是黄泥巴掉裤裆里,反正钱没了。
现在风清扬嘴上说每人能分十万,财帛动人心,不管风海山怎么说,钱没了,黄花梨没了,都是里外不是人,反倒遭人记恨。
“你,你,你血口喷人!”
风海山气得心绞,差点背过气,别人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他是兵遇到秀才,被一张嘴捅死。
本来风海山就被风清扬打了一拳,人整个就在气头上,这时再被风清扬一骂,当下全身发抖,脑袋如有针扎,一下子躺在地上,好似中了风。
“喂,怎么了……快帮忙救人!”围观众人又是一阵慌乱,掐人中的猛按。
风清扬心中看了,也微微一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让开,让开!”
熙熙攘攘中,一金链子项链,包工头模样的人推开,带着一队工人模样的人走过来。
“清飞啊,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人欺负到头上了。风清扬这个龟孙,骂你儿子。”三婶呼天抢地,骂着自己的儿子。
表哥风清飞到底是在镇上包工程的,见过世面,镇的住场子,更沉得住气,拧的出轻重。
看着老爹风海山躺在地上,赶紧喊了几声爸,又招呼人去喊村里卫生院的柳老头,忙了好一阵,最后才恶狠狠的看向风清扬。
“表哥!”风清扬客气招呼,对面的表哥风清飞双眼凶狠射来。。
这包工头就是三叔风海山的儿子,风清飞,在村里算有本事的头面人物。
风清飞之前在村外,给承包了河里挖沙船的老板打工,听说赚了还不少,自己自立做起了包工头,这才手底下有一帮敢打敢冲的工人。这次听说父亲被打,从镇山拉人就冲到新风村。
“风清扬,我不是你表哥,你这个畜生,敢打我爸,这事该怎么说。”
风清飞慢慢抡着袖子,皮笑肉不笑道。
人的厉害,不是仗着自己有多大声有大胆量,而是要得理不饶人。
风清飞在镇上也是撞的头破血流才明白,就算要打人,也要站住理,让人心服口服。否则不过是一小混混,没几年风光。
“风清扬,你厉害了,读大学翅膀硬了,欺负起长辈。”
风清飞阴恻恻道,三步就走上了前。
“这话你应该问问你爹,占了我的房子,卖了价值千万的黄花梨的家具,还要打人,放在哪里都说不过去,我正准备去法院告他,赔一千万。”风清扬没有好气道。
风清飞一噎,一千万,真说的出来。
还搬出了法院。
这表弟的大学没有白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