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作一向不是周瑾的长处。
如果他擅长的话,也许现在已经成神了,自然也不会和刘思思产生什么交集。
用了好半天的时间,周瑾搜肠刮肚,写下了几个小字:“陆姐如晤”。
正要接着搜肠刮肚,就见一个小黑影悄悄从背后压了过来,周瑾一回头,正好撞上刘思思惊慌的眼神。
“你干什么?”
“没,没干什么,”刘思思闪过眼神,轻哼一声,又蹦回床上,将脸埋在枕头里,“谁稀得看啊。”
周瑾没管她,打算继续写,忽然觉得不对,“哎,刘思思?”
“嗯?”
“你怎么会有信封的?”
刘思思同学看起来也不是那种,会搞鱼传尺素的文艺范啊。
居然在这个闹腾的晚上,还就拿出了一份空白的书信。
而且写信这个主意,好像也就是她提的。
“嗯,是酒店服务员给我的,他们问我要不要,我就拿了一个,对,就是这样。”
刘思思趴在枕头上,两只脚丫子轮流拍打着被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酒店会给信封?”
“对啊,就是酒店给的。”
周瑾抿了抿,闭着眼睛都知道有问题,但也没再多问,转过去接续写信。
一个姑娘肯花这么多心机来骗他,如果不是什么坏事,那还是不要拆穿的好。
“哼哼哼,”刘思思趴在枕头里,见蒙混过关,嘴角就得意地勾起,好似一只偷到小鱼干的猫咪。
她和周瑾不同,周瑾拍电影的时候,演技hin好,可回到生活中,就懒得再演了,否则也太累了一些。
而她呢,自从领悟了“学以致用”四个字,不说无往而不利,但把周瑾吃得死死的,还是能做到的。
俗话说,戏如人生,人生如戏。
两个人大晚上不睡觉,玩起了互诉衷肠,虽然难免有夸张、做作或者演的成分,但真情实感全藏在背后。
那些平时说不出口,或者没机会说的话,全都借此倒了出来。
两颗心,无形中又贴近了不少。
“小周,阿瑾,英俊,宝宝?”安静了一小会儿,刘思思开始瞎喊。
周瑾被这一连串的外号吓得浑身一颤,“又怎么了?”
“锦衣卫那三成的份子,记得转给我啊,”刘思思道,“陆姐都同意了的。”
“哦,”周瑾说。
笔尖顿了顿,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里却莫名一紧。
四年来,周瑾从没去要过锦衣卫的收益,哪怕他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