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乐不说话了,她就不能对奶奶说窝心的话。
赵瑾砚一口酒,一口菜机械的吃着,唐昭乐的话他不是没听到,她怕生孩子,也是理所应当,还未成亲,就见识那些个事儿,哪里能不怕,京里生了孩子没活过来的比比皆是,不生就不生。
唐昭乐在为自己将来盘算,也在给奶奶做铺垫,她始终记得赵瑾砚写的那句:去留不得阻拦。
饭后,赵瑾砚小憩一会儿,想着唐昭乐的话,说实话,他私心里是反对唐昭乐做医女,这一行,如她所接触的,并不是叫人身心愉悦的活儿。可她梦想在此,他又有什么立场反对。
唐昭乐将晒的被子拿进屋,盖在小憩的赵瑾砚身上,道:“天暖了,夜里一床被子够了?”
赵瑾砚淡淡“嗯”一声。
唐昭乐道:“我跟你说,我昨天收的是五两银子。”
赵瑾砚皱眉,他不给银子就怕她想着床的事,就听唐昭乐道:“我在村里的木匠家定了床,过几日天热了,咱们刚好分开睡,还给你打了新棉被,再弄个床帐子,窗子开着睡,保准睡舒服的。”
赵瑾砚问:“打个床几日?”
“老木匠说,快的话七日。”
七日,时间有点短。
呵!他在遗憾什么,道:“知道了。”
唐昭乐道:“你睡吧,时间到了,来叫你。”
“好。”
唐昭乐出门,没多久张玉梅来了,声儿不小:“阿乐在家啊。”
“在呢,张姨。”
“你看我给你拿了什么?”
院里没外人,张玉梅拿出一件绣着粉色丝线的狐狸小衣,不过有点瑕疵。
唐昭乐没注意瑕疵,道:“这花样子真好看。”
“你没看出来,这里头不对,可否麻烦你再给我画些花样子,我这不对的是偷看了人家的,故而绣的不对,你要不嫌弃,就送你了。”
“好看,我喜欢。”
张玉梅不禁道:“你喜欢,你家阿砚更喜欢。”
唐昭乐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立即涨红了脸,“张姨,你讨厌!”
张玉梅笑,道:“好了,你俩正新婚燕尔的,问问你家的喜欢什么,给我想些好看的花样子。”
“我试试,成不成不一定。”
“一定得成啊,我就指着阿乐你来过活了。”
“待我琢磨好了给你拿去。”
“好嘞。”
张玉梅走了,唐昭乐看了看白色小衣上绣的粉色狐狸,她没见过这样的,真有趣。
轻手轻脚进屋,将东西收起来,随后轻手轻脚出门。
赵瑾砚闭目假寐,屋外的话听的清楚,好奇是什么,叫人说出新婚燕尔的话。
但也只是好奇,待差不多时间,便起身去村学。
下午,赵瑾砚教拳脚功夫,明显感觉自己在往好的路上走。
用气也不觉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