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心花要放的齐宿迎了一盆冷水,没好气道:“反正我觉得他不好。”说完失落的走了。
我家阿砚这个说辞还是很扎心的,说明,即便没关系,他们也是亲近的人。
村里年轻人不多,是这几年小孩才多了些,以前谁家日子都不好过,活不下的人太多,齐宿是难得长得壮实的。
家里没外人了,唐昭乐去找赵瑾砚,他低垂着头,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么,问:“你怎么欺负的齐宿?他那么壮的人说被你欺负了,我差点想笑。”
赵瑾砚看着唐昭乐道:“你不喜欢他?”
“说的什么话?你从哪看出来我喜欢他?”这话委实莫名。
赵瑾砚觉得自己多余问,喜欢什么跟他有什么关系,道:“吃什么?”
“走,一起做饭。”
赵瑾砚起身,不做什么,他就只有呆坐着,倒不如干些活。
“中午吃米饭,早晚喝粥好不好,这样每天有一顿米饭吃。”
“可。”
穷,赵瑾砚也没什么好挑剔的。
进灶间,赵瑾砚拿出几个铜板道:“早上三个。”
唐昭乐收着,道:“这钱来的太慢了些,离下次的药还差一些,要是一天到晚有的写就好了。可惜明日就除夕了,早知道我们早去镇上摆摊了,唉!”
赵瑾砚开始生火,唐昭乐开始淘米做饭。
来钱的生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还有为银子犯愁的时候。
“对了,这几天都忘了给你扎针了。我想到一个排血的好方法,每天排一点。不用师父来一次就大放血,留疤不说还疼。”
“随你。”
“好。”
中午肉片炒萝卜,蒸了南瓜,再小碗腌菜。
家中就是腌菜多,这也是没办法,几乎顿顿有,谁家都不缺腌菜。
赵瑾砚这么金樽玉贵的人没嫌弃,每次都会稍微吃一点。
下午来了两个人,人不多,好歹会进账。
而唐昭乐烧了水,开始打扫屋子,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擦擦洗洗,整个大扫除。
也不知在想什么心事,打扫的时候一句话没说,蒙头干活。
唐昭乐有心事,赵瑾砚也能感觉到,看到她打扫书房,还以为她在思念她爹。
将入夜,院门一关,做晚饭时,唐昭乐问:“年前都要洗澡,你今日洗吗?我们烧水。”
赵瑾砚早就想洗了,不过也知晓百姓家没那么勤快,道:“有劳。”
饭后,唐昭乐把大缸里的水通通舀进了锅里。继而走到烧水的赵瑾砚身边,道:“对不住啊,新年都没想过给你做新衣。”
她今天在阿宁家看到婶子在做新衣才想起来他一直穿着他爹的旧衣服,换一般人穿逝者衣服想会心里膈应,他竟然半句话都未说。
“你今天就在想这个。”
唐昭乐点头道:“对不住,让你到我家苦了你了。”
赵瑾砚道:“我没介意。”
“你真好说话。等我们有余钱就补回来。”
“随你。”
他永远这样,好像没有在乎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