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弥南凛花要维持锖兔、真菰二人的肉身,必须花不少力气,老人还打算厚着脸皮求她,没想到她亲口说只需要全部灵力的百分之零点零五……
鳞泷左近次开始了自我怀疑。
就在这时,想起了自己一开始抓住锖兔的理由后,弥南凛花开了口:“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在锖兔要离开之前,我听见他低声说了一个人的名字。”
“鬼舞辻无惨。”弥南凛花双眉微蹙,神情认真了起来,“这就是我听见的名字。他到底是什么东西?”
除下了面具的鳞泷左近次脸色明显一变。
“锖兔,你说了吗?”他回头看向肉色短发的少年,收回目光时却有意无意地瞥了乖巧地坐在一旁吃瓜的灶门炭治郎身上,“……索性也是时候把这些事情告诉你们了。”
“炭治郎,坐过来。”鳞泷左近次招呼道,“最应该把这些事情听仔细的人,是你。”
莫名其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灶门炭治郎有点愕然:“是。”
……
从鳞泷左近次口中说出的,是一个从平安时期开始就存活至今的,怪物的故事。
“鬼舞辻无惨,是鬼兵队所知的、这世上有史以来的第一个食人鬼。”老人低声说道,脸色的每一寸皱纹仿佛都在跃动的炭火火光下颤动,“他是所有食人鬼的父亲,也是他们的支配者。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将人变成鬼的鬼。”
“鬼舞辻无惨将人变成鬼的方式,是将自身的血液注入受害者的体内。”鳞泷左近次拨了拨炭火,“一定量的血液能起到转化的效果,大量的血液则足以使生物灭亡。千年以来,鬼杀队就是在与他所制造的食人鬼战斗。”
“炭治郎,恐怕那天闯入你的家中、杀死你的家人,并把祢豆子变成鬼的,就是鬼舞辻无惨。”他最终直视着灶门炭治郎,这样说道。
“我在过去听鳞泷师傅说到过这些内容,所以我在散……”锖兔顿了顿,心悸一下后换了个说法,“……离开前才会提到他的。”
灶门炭治郎的瞳孔剧烈地震颤。他只觉得自己的手指麻木发凉,心脏怦怦跳个不停。
原来,仇人的名字,叫做鬼舞辻无惨……
就在这一刻,弥南凛花忽然平静地开口了:“我见过他。”
众人:???
【系统提示:鳞泷左近次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灶门炭治郎心悸值999】
【系统提示:……】
“你见过他?”鳞泷左近次脸色大变。而灶门炭治郎更是激动。他转身,一把抓住了弥南凛花的手臂:“他在哪里?”
弥南凛花看了一眼灶门炭治郎的手。情况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她也没有搞事的心思,蹙着眉回答:“东京府浅草。我去藤袭山之前,刚好在那里见过他。”
“浅草……”灶门炭治郎咬着牙,刚想起身,袖子突然被锖兔和真菰一左一右地抓住了。
“不要冲动。”年幼的女孩轻声告诫,“想想你在面对手鬼时的经历。”
“炭治郎,坐下!”鳞泷左近次慈祥的面孔也绷紧了。一瞬间,老人身上的威势再次聚拢,令灶门炭治郎呼吸一窒:“你到现在为止,连一个会血鬼术的鬼都没有遇到过,就算去也只是送死而已。想想祢豆子!”
灶门炭治郎终于冷静了下来。他重新在原本的位置坐下,后背沁出了冷汗。
“凛花,你遇到他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鳞泷左近次强忍着太阳穴的突突跳动,问道,“他有什么特征?”
“鬼舞辻无惨是留着黑色卷发、身穿洋服的男人,长相斯文英俊。他的皮肤苍白,眼睛是红色的,墨水或血液化开的那种红。”弥南凛花回忆道,“在浅草遇到他的时候,我扇了他一巴掌……”
鳞泷左近次:“???”
【系统提示:鳞泷左近次心悸值999】
“扇的是手,不是脸。”弥南凛花连忙补充,“然后他就溜了……之后他派出两个鬼追杀我,但是我变装了,趁着那两个鬼认不出我的时候,随便给他们指了条错的路……”
【系统提示:鳞泷左近次心悸值999】
鳞泷左近次整个人都惊了: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会给鬼瞎指路的人……
如果说灶门炭治郎他们是一股清流,那弥南凛花就是一股泥石流……
“不过我不确定他的经常活动地是不是在那里,毕竟我只是恰好和他打了照面罢了。”弥南凛花解释道,“说实话,浅草那里人太多了,而且像候鸟一样走南闯北、到大都市短期做生意的假攀泥西比西泥吸曼也很多……说不定他也只是装成了假攀泥西比西泥吸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