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索登问。
“被害的两只毛毛,”哈洛威说,“我叫它们宝宝和斑斑。宝宝是被踩死的那只,斑斑是中枪的那只。”
“继续。”索登说。
“宝宝和斑斑和你什么关系?”哈洛威说。
“你叫宝宝的是我的孩子,”爸爸说,“你叫斑斑的是我孩子当时的伴侣。”
“告诉我们当天发生的事。”哈洛威说。
“法官大人,当天发生的事我们已经看过几遍录像了,”梅耶说,“事件过程已经确定了。”
“法官大人,如果证人不能描述案件,还算证人作证吗?”哈洛威说。
“同意。”索登说,“但不要过分强调细节,哈洛威先生。”
“好的,法官大人。”哈洛威转身继续问爸爸,“告诉我们当天发生的事。”他说。
“你走了。”爸爸说,“你走了,我们离开你的房子,去和我们的同伴说话。宝宝听到你的房子有飞船的声音,宝宝去看,宝宝想去看卡尔,斑斑跟着宝宝去了。我也在附近,但我在树上吃东西。我没有跟它们去。
“我听到斑斑叫我,斑斑说那个人不是你,是别人。我听到我孩子的叫声,然后没了。我听到斑斑在喊,那个人在喊。然后斑斑叫救命。
“我从树里出来就听到很大的声音。我从你房子旁边的树里出来看到那个人踩我的孩子。我看到那个人杀了我的孩子。我看到那个人举起我的孩子扔进你的房子里。你的房子着火了。然后我听到那个人说话。”
“告诉我们那个人说了什么。”哈洛威说。
“有些字我不认识。”爸爸说。
“学他说。”哈洛威说。
“那人说‘开斯的捞滋的脸’。”爸爸说。
“他说‘该死的老子的脸’。”哈洛威翻译。
“嗯,”爸爸说,“那个人是这么说的。那个人声音很大。”
“你看到他的脸了吗?”哈洛威说。
“我没看到他的脸,”爸爸说,“我不需要看到脸,我认得声音。”
“你怎么会认得声音?”哈洛威说。
“那个人以前来过你的房子。”爸爸说
“他什么时候来过我的房子。”哈洛威问。
“那个人和三个人一起来的。”爸爸说,“你让三个人进了你的房子。你不让那个人进去。你不让那个人从飞船里出来。”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个声音。”哈洛威问。
“那个人在飞船上喊得很响,”爸爸说,“斑斑去看那个人,那个人不喜欢那样。我在树上,我听到那个人喊了。”
“那次你看到那个人的脸了吗?”哈洛威问。
“看到了。”爸爸指向德里斯,“是这个人。”
哈洛威扫了一眼梅耶,然后再看看坐在他们律师团当中的奥布里和兰登。他一个接一个地对他们送上微笑,拿起了他的信息板。
“这是爸爸说的那天。”哈洛威开始播放斑斑用屁股蹭玻璃惹得德里斯拍打飞船的录像,“很可惜这段录像没有录音,但我想大家都能看到德里斯先生嘴巴可没有闲着。”
“哈洛威先生,你没有提到德里斯先生以前去过你的住所。”索登说。
“肯定是我一时忘了,”哈洛威说,“大概因为他没有真的进入我家,他被困在飞船里。正如你们所见。”
“先说他为什么去你家。”索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