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吻入她的口、吻进她的心,把两颗心拉的更近,交融成泥……
终于,他放开了她,她虚软地靠进他的胸口,耳朵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强而有力的节奏……
重重的,一声一声、一下一下……她陶醉了……
“皓尘……”
“你说话,我在听。”揽着她的纤腰,他喜欢她属于自己的感觉。
“会不会有一天,你会在心底深处,清理出一个位置容纳我?”
“傻瓜,你早就在我心底了。”好早、好早……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搬军进驻。
“那么,你可以喜欢我一点点吗?”
“傻话,我不只喜欢你一点点,我喜欢你好多好多点。”他笑了,笑弄着他不善耍心机的小小玫瑰花。
“那——会不会有一天,你会爱上我,就像你爱书瑾一样多?”她满怀希望地仰起头,却在他黯然的脸色中垂下眼睑。
一忽儿,她强打起精神,在脸上架起笑容,艰难地说:“没关系,是我太贪心了,你不用爱我,只要我好好爱你,我们就可以过着幸福的生活,”
她明白了,这世界上再也没有人可以取代书瑾在他心中的位置,别人不行、她也不行……不管多努力都不行……
再度埋入他胸怀间,偷偷吞下哽咽,为什么咸咸的泪水会带着酸涩?
清晨,窗外鸟声啁啾。
白玫梳好长发,打开落地窗望出去——
近冬,满园的玫瑰花丛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朵玫瑰,绽放今年的最后一次美丽。冬天至,鱼虫鸟兽要冬眠,玫瑰也不例外,等休养过一季寒冬,它们又会在春风舞出暖日后,送出一朵朵新生花苞……
当年,妈妈是在这个高度,眺望满园缤纷的吧!?园里的秋千孤伶伶地在阵阵东北季风中摇荡,它有否怀念过那个在上面洒下串串银钤笑声的女孩?
门外轻传两下叩门声。
是皓尘来了,他要来接她到医院里看红玫,还要带她到德硕集团看看他的王国。她轻旋过身,快步地冲到门边拉开房门。
发现站在门外的不足皓尘,而是父亲的现任妻子——凌淑纹。
她手中拿着—把新鲜的白玫瑰,柔声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请进!”白玫退了一步。
她不怨她,她认为男人的薄幸不该由女人来承担罪名,花精神去埋怨第三者,不如责怪男人寡情来的实际。
淑纹走进门,把瓶里的残花扔进垃圾桶里,换过水、插上新鲜的白玫瑰。
“园子里的玫瑰花全都凋零了,这些是从市场上买来的。长在温室里的玫瑰花总是不分季节盛开,难怪人家要说,温室里的花朵不知人间疾苦。”
白玫没答话,她看着她的身影来来回回地忙着,那忙碌的动作像极了母亲。
“爸爸和姜垣,一大早就带着红玫瑰到医院去看红玫了,姜垣这两天常嚷着校庆当天要邀请你和红玫到学校去,让全班同学羡慕他有一对好漂亮的姐姐。”
“你到底想要告诉我什么?”白玫冷冷地问。
不恨!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要她走入这个家庭成为一份子,她做不到!
“我只是影子!”淑纹深吸气,脱口而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白玫困惑地摇摇头。
“我只是你母亲的影子。那场车祸后,靖嘉认定了你母亲是听到他将终生在轮椅上度过才弃他而去,他自暴自弃,自惭自悲,甚至于连找到你母亲问明真相的勇气都没有,他口里说着祝福,心里却不能不恨,恨桦姐也恨自己的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