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张大嫂你误会了!”
苟婶急了,这才道明来意:
“我、我是来告诉你,千万别去府县!”
此事如何又跟苟婶扯上关系?
大家面面相觑。
苟婶继续道:
“我都听到了……苟赖和那几个人说了,要县衙派人来拿你和你们家张恒义,状告你们偷盗和欺压乡邻!”
果然被丁三义说中,潘地主家的不会善罢甘休。
但大家没想到,里头还有苟赖的一份?
“张大嫂怎么欺压相邻了!”周成嫂第一个听不顺,跳出来:“苟赖这瘪三,自己心肝黑得长疮流脓,还把屎盆子往人头上扣!”
“就是啊。”其他工人附和:“张大嫂再和善不过了,坝子村第一大善人呢。”
苟婶嚅嗫:“因为前些天的事,他记恨上了张大嫂……这些天一直找关系要跟地主通风报信,说张恒义没死……”
“呸!”周成嫂忍不住往地上唾了一口:“穿心烂肚肠的赖皮玩意,可真毒啊!”
张苦茶担忧:“就算不往府县去,在家里也藏不住哇,张大哥这事,都别人说了算,确实麻烦……”
张恒义高大的身躯像一座沉默的石山,半晌后,终于发出声音:
“娘,要不我自己去府县吧,哪怕送了我这条命,至少可以保全咱们家。”
桂如月不同意:
“怎么能让你自己去?咱们家一个也不能少。套牛车,我们立即上路!”
张家人最终还是一齐往府县赶。
人还多出了一个。
“丁哥哥,我们家的事,你去作甚?”张小竹问。
“我……我正好去看个亲戚。”丁三义眼神有些飘忽。
周成嫂本对他已有七分好感,闻言直降到三分。
“别人家遭大殃了,他倒去探亲戚。”她嘀嘀咕咕:“别是看张家形势不好,想趁机跑了吧?”
桂如月却让她别再说:
“如今我们家确实有危机,若有谁想离开,尽可马上走。这是个人选择,大家彼此尊重,莫要谈论。”
结果没有一个帮工说要走。
丁三义直接臊红脸:
“周成嫂,你混说什么!我几时说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