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见张小梅用火折子点燃了柴,然后揪着那朵大红花,猛地掀开锅盖。
一时间,一股比先前更浓郁、更难形容的味道,爆发了。
“好……”
人群中炸起一阵哀嚎:
“臭啊!”
尤其是凑在最前面,几乎要脸贴着那口锅,以便第一时间看个究竟的人。
简直可以说是一个扭身,就飞奔出门外。
仿佛随着锅盖的掀起,喷薄而出的那股味道,是一个无形的大掌。
瞬间将围观人群推出三米之外。
最里边那几圈人,无一例外捂嘴干呕。
还有那实在闻不得臭的,争着抢着跑到墙根,哗啦啦吐了。
张家姐妹俩顿时心头一沉。
这场景可不太妙。
“这卖的什么呀?是吃食?实在臭!”
终于有人闹将起来。
“呕……难不成螺蛳粉就是煮了的屎?吃不得,吃不得!”
“闻着味儿我都透不过气了,亏我还从西街赶来,悔死我也!”
“走过路过犹觉恶臭难当,这等腌臜营生怎可在街上做……”
眼看风评直落,张家姐妹有些慌。
她俩像个小鸡仔,遇上失控的场面,下意识求助地看着桂如月。
桂如月却是镇定自若。
“小崔,把桌子搬出来。”她说。
崔清河风风火火地把一张桌子搬到大灶旁边,这儿也正是人群包围圈的中间,大伙看得分明。
哐地又放下一条凳。
随后,张小梅行云流水地表演了一套螺蛳粉是怎样煮成的:
先抓一把炸成金黄的小片片,撒入小火煮开的汤锅中。
再捻两片青菜叶子,扔进去。
然后将嫩白圆滑的米粉放入笊篱,放入汤中。
浸一浸,颠几颠。
然后与黄色小片、青菜一并捞起,放入一只瓷白大碗中。
她又换了个小勺,分别从灶台上的小碗里勺起:
酸豆角、花生米、炸黄豆……
当然还有那不知名的白色细条。
把瓷白大碗装得满当当。
最后浇上浇头。
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