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两银子一年?。”族老大喜过望。
寻常人家,一亩地一年的收成也不过300文,十亩顶了天能挣三两。
桂如月却一张口就是五两!
族老的嘴巴张得老大。
“张大嫂,当真?”
桂如月点头,让他直接写个地契过来。
族老比她还急,三下五除二,办妥了手续。
“张大嫂,今年还余几个月,到年底,这几个月的银钱也该结给我吧?”族老心急地问。
“那是自然。”桂如月说。
族老这才放下心来,高高兴兴地把桂如月送出门。
租完地,张家前所未有的压力山大。
不但积蓄挥霍一空,年底还得给族老支租金银子。
哦对了,还欠着邻村人四两半呢!
家里的财务总管张小兰,眼前一阵阵发黑。
好在其他人心大。
张小丫不在乎家里钱多钱少,她正一门心思扑在养鸡上。
在山里住久之后,渐渐地大家没那么怕耗儿山了,张小丫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承担起侍弄鸡的重任。
当然,大部分时候是猴子们在干,她在一旁指挥。
张恒义则套上犁耙,赶着老牛到新租下的地里,风风火火开干。
十亩地耕好,村里人也在村头大榕树下聊得火热。
张大嫂分家后,穷得都住茅草屋了,还花五两银子跟族老租地。
这事成了大家茶余饭后闲磕牙的热门话题。
他们都好奇,张大嫂家里就一个男丁,十亩地种得完吗?
再说了,这几年干旱,种稻子年成可不好,十亩地挣个辛苦钱,也就二两多。
连租金都不够!
张大嫂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亏吃吗?
村里有人特地跑去十亩地里看热闹,回来说:
“哎哟,我看了,不是种稻子!”
不是种稻子?
村民们懵了。
好好的地,不种稻子种什么?
那人把大腿一拍:
“十亩地,一溜水的,全种了萝卜!”
“啥?”大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种了啥?”
“萝卜!真就是萝卜!”那人又是咂嘴又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