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环最终被王氏拿到手。
她脸上笑开花:
“大嫂!咱们说好了的,借我戴一个月啊!”
“昂。”桂如月说。
皆大欢喜。
周氏气死,发了两天头风,头疼得在床上起不来。
第二天,才勉强在窗边站了站,又看到桂如月提着山鸡笑容满面进院来。
头风又要犯。
她按着额角,内心仿佛被蚂蚁啃噬,难受得不行。
想了想,她用毛巾包住头,出门往村头大榕树款款走去。
之后好几天,桂如月从村子路过,总觉得不太对劲。
村里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今天遇上村里的无赖刘麻子,他很刻意地跟她打招呼,还热情地迎上来非要帮忙背箩筐。
一般男人见到寡妇,都会自觉地保持距离避嫌。
刘麻子这是发什么疯?
桂如月一边推拒一边跑。
这可把刘麻子气着了,大老远的嘴里还不干不净:
“小娼妇,装什么相,还不是跟人搞过了,猎户那种人都……”
什么意思?
桂如月跑得远,只听到只言片语,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但她很快就明白了。
等她快到家,老远就听到一个妇人中气十足地叫骂:
“……什么狐媚子下三滥破鞋,勾引人的玩意,连我家男人的主意都敢打,看我不撕烂你的脸……”
吃瓜村民又是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老张家围起来。
桂如月很无语。
老张家是刘老根乡村大舞台吗?
怎么一天天的那么多戏看!
而且都跟她有关,雪特!
她才走进,原本挤在门口的村民们,就呼啦啦让出一块空地。
空地上只有两个人。
她和猎户老婆。
猎户老婆其人,非要说个类比,就跟《水浒传》里的孙二娘差不多。
腿儿粗的膀子,水桶壮的腰,眼睛比铜铃大,脸上横肉堆叠,往门口一站,活似个来索命的夜叉。
更不用说她还是猎户的老婆,那凭一把刀肢解山猪野牛的功夫,不输村上的杀猪汉,男人看着都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