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谁扣住了?”其实宋舞霞是有些感动的。
“表面上是海盗,实际上应该是太后的人。”
“这……”宋舞霞不解,“你是说太后的人假扮海盗?太后有这么大的势力吗?”
丁文长摇头,“太后到底有多少实力我不知道,唯一可以确定的,太后一直怕我们会离开,所以派人守着港口。其实这样也好,我们至少知道了以后不能坐船离开,也算是收获吧。”他冲着宋舞霞笑了笑。
宋舞霞知道,太后查获了这艘船,也就是表示从今之后太后更不会信他们。“既然如此,对婴儿的事,我还是不要多说什么,或者索性称病吧。这样一来,明面上皇后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这次真是我太不小心,太心急了。”丁文长懊恼。
“你不是说我们至少知道了将来不能从水路走吗?如果没有这次的事,说不定被太后逮到的就是我们。”
丁文长知她是安慰自己,只能无言地搂住她。
第二天,宋舞霞便称病不出,连带的,丁文长也留下陪她。两人焦急地等着太后召见。出乎意料的,太后那边悄无声息,仿佛压根不知道货船的事。他们心中明白,太后表面被软禁,其实只是在“玩弄”皇帝与皇后,所以一定不是无法见他们。
太后的沉默反而让两人更加担心,总觉得一定会有事发生,而且是他们无法应对的事。
吉雅郡主虽是郑晟睿的女人,但因为没有封号,又没有家人,所以葬礼十分潦草,连苏娜公主都没有露面。
丁文长听闻此事,忍不住问宋舞霞:“你觉不觉得,苏娜公主可能被软禁了?”他也开始好奇所谓的怪物了。如果只是一个身有残疾的婴儿,太后、皇后用得着如此大费周章吗?
宋舞霞亦是如此觉得,点头道:“不止如此,我还一直奇怪,太后为何一定要吉雅郡主怀上皇帝的孩子。说起来,那天吉雅去松柏居,真正意义上是太后安排的。”他们都知道,吉雅就是那天怀上孩子的。
两人正说着话,门房的一个小厮飞奔着就过来了,急匆匆对绿桑说了几句话。绿桑急忙进门说:“大少,夫人,管家命人来说,宫里有马车出来,正往这边过来。”
“宫里的马车?”两人俱是一愣,丁文长对门外说:“进来回话。”
小厮进门,口齿清晰地表达,是皇宫里来的马车,并不是怡景山庄的。这就表示,不是太后派来的,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帝后了。
两人等了小半盏茶时间,管家亲自来说,有人偷偷送信过来,说是皇帝微服出巡,只带着贴身的太监来见宋舞霞。
丁文长听了直想骂脏话。他怎么都没想到郑晟睿会搞“突击检查”,眼下他们也顾不得想皇帝的目的,只能手忙脚乱的把他与宋舞霞的东西分开,制造分房而居的假象。宋舞霞心中怕得要命,可没办法,她只能在绿桑的帮助下,用化妆品增加病容。
一阵慌乱后,众人正在检查是否有遗漏的地方,皇帝的马车已经到了门口,不多会便进了丁文长与宋舞霞的院子。
站在正屋内,郑晟睿环顾四周,看软榻上明显有睡过的痕迹,又看到四周的东西都是分开摆放,满意地点点头。
虽然很不情愿,但宋舞霞还是走了出来。她唤了一声“皇上”,便用力咳嗽了起来,抱歉地说,因为她病了,怕过了病气给皇帝,所以不敢靠近。
皇帝见她脸色苍白,又咳得辛苦,心中生出几分怜惜之情,关切地说:“朕听说你病了,所以过来看看。现在看你咳得厉害,不如朕宣了太医,给你瞧瞧病吧”
“不用了皇上。”宋舞霞急忙摇头,“臣妇只是偶感风寒,已经喝过药了。”
“既然是宫外,你就不用‘臣妇’来‘臣妇’去的,不用这么拘谨。”皇帝一边说,一边给丁文长使了一个眼色,暗示他出来,他想单独与宋舞霞谈话。
丁文长哪里敢只留皇帝。他把四周服侍的人遣退了,自己却没有离开。郑晟睿顿时有些不悦。丁文长只能低声在他耳边说:“皇上,这里毕竟是丁家,人多口杂,万一……”
“行了。”郑晟睿打断了他,“那你就去命人准备些酒菜,我们……三……”他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三”字,“三人一起喝个酒,说个话。”
丁文长对着皇帝轻轻指了指宋舞霞坐的位置,小声说:“皇上,郡主正病着。”
郑晟睿狠狠瞪了他一眼,丁文长只能打开了房门,当众命人去准备酒菜,说完便折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