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头也不回,一手牵着刘玄德,一手牵着七色鹿,转身出了刘家门。
刘玄德无可奈何,被许仙带着离开,出了刘家大门,忍不住道:“你就不怕那些人狗急跳墙,直接反了吗?”
“我为什么要怕?”
许仙头也不回,声音朗朗,“我师一剑可以镇压漫天仙佛十八年,我许仙不才,不及老师万一,但镇压这江山如画十八年,你觉得,我不能吗?”
刘玄德顿时哑然,想了想,有些忌惮的看了眼许仙腰间的紫郢,凭许仙的实力能不能镇压这人间江山十八年他不知道,但那林凡赐给许仙的紫郢剑,绝对是可以的。
想到这里,刘玄德的小脸顿时变得愁苦起来,“那你又要带我去哪里?”
“我不是说了吗?带你回京,悉心教导。”
“你教我?哼,你可知道,便是林凡也不敢说教我的话。何况你,哎哟!”
刘玄德不屑冷笑,话还没说完,就挨了许仙一记剑击,痛得抱头大叫,气到了极点。
“尊师重道。日后你在我门下,不可对祖师无礼。”
“去你么的,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要拜你为师了。许仙,你他么不要,啊!你又打我!老子跟你拼……啊!士可杀不可辱……呜呜,我错了,我错了。”
刘玄德小脸涨红,委屈到了极点,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捂着屁股,红着眼瞪着许仙,许仙这个王八蛋,简直是不当人子,不当人子啊。竟然,竟然打屁股,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刘玄德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奈何小胳膊拧不过粗大腿,为了逃避再次被许仙抓起来脱了裤子打屁股。
从来从来没有一个修士会对另外一个修士做出这种恶毒的事情来,但刘玄德知道许仙不是可能会做,而是已经做了这样的事情。
为了避免同样的悲剧再次发生,他只能忍辱负重,眼眶泛泪,“许仙,你是讲道理的人,对不对。那我问你,你有什么可以教我的?你也知道我天生宿慧,说起来想当初老子,嗯,我与林凡那个……呃,我与祖师也是同辈……”
刘玄德感觉到了极大的羞耻,涨红了脸,一手拽着裤子,一手捂着屁股,“反正,我不需要你来教!”
“修行之上,或许我的确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但人间道理,你要学的却还多,至少你要明白什么叫尊师重道,什么叫忠君爱国,什么叫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许仙幽幽开口,刘玄德就冷笑,“搞半天,你他么是想给老子洗脑啊。”
“你要如此想,我就只能将我师当年送我那句话送给你,以后你要怪我恨我或是感激我,那便是你的事情了。至于现在,你知道,我也知道,我是不可能放任你游离在外了。天降浩劫,妖星转世,祸乱人间。”
“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人之初,性本善。妖星,福星,也是未知之数罢了。便是天数使然,我许仙也要与这天数斗一斗了。”
许仙轻声说着,似乎在说服刘玄德,又似乎在说服自己。
刘玄德就愣住了,难以置信的看着许仙,区区一个神通境的修士竟然如此大言不惭,说要与天斗法,当真是可笑至极。
但不知道为什么刘玄德却又笑出来了,仿佛间似乎在此刻的许仙身上看到了林凡的影子,谁又能想到当初那个连道果都没有凝结出来的林凡,竟然可以只手翻天,反客为主,生生将这场属于阿弥陀和烛九阴的斗法,演变成了他所想要的局面。
许仙自然是比不上林凡的,但许仙要面对的对手,也跟林凡所要对付的敌人是不同的,谁又知道未来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至少现在的刘玄德知道他是没有力量反抗许仙的。
“妈蛋。老子算是服了,林凡压老子一头也就算了,现在调教个许仙出来,也要生生压住老子许多年么?真是,不爽啊!”
刘玄德心中叹息,忽然有些垂头丧气。
许仙不去管他,领着刘玄德在天府之地坐镇了三天,三天后,飘然而去,原本有些动荡的天府局势,瞬间为之一清。
许多事情,看起来似乎很难,但当生死放在面前,一切似乎就迎刃而解了。许仙在天府之地坐镇了三天三夜,也杀了三天三夜,剑未钝,血已冷,整个天府之地瞬间为之平定,砍头丞相的名号也在这三天里传遍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