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樱回到厨房,就接到了庞花花的电话。
“樱樱!人我找到了!”
她的心跳一下子又提了上来,“真的吗?”
“对!我那个现在在化学系的高中学长,他听说你这个方案以后特别感兴趣。”庞花花在听筒那边说得也是激动无比:“然后带着他好几个同学一起问我要报名!”
原本已经丧下去,半是放弃的心情被注入一些新鲜活力,应樱立刻看到了希望,她赶紧答应:“好,好!你拉个群,咱们现在就把名报上!”
挂了电话,她握着手机,释然般地傻笑两声。
……
当天晚上。
椿院一层的会客厅内。
一层的所有灯都开着,将一尘不染的大理石地板照得锃亮。
别墅里安静得吓人。
计汝月站着,微微低着头,脸色不好。
计戍寻坐在计老爷子常坐的单人皮沙发里,眉眼阴戾,冷峭的目光始终盯着她。
计汝月被他盯得后背越来越毛,最后实在撑不住,率先认错:“我错了,戍寻哥。”
“错什么了?”计戍寻端起旁边的茶杯,抿着茶。
计汝月咬着嘴唇,怎么也说不出口。
“如果不知道哪错了,就站着再想。”他不紧不慢的,语气里甚至听不出喜怒哀乐,“想明白为止。”
计汝月已经被罚站将近四十分钟了,她这样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还站得住,她一咬牙,承认道:“我不该,用哥的名字跟同学吹牛。”
“让他们带我参加比赛。”
嗒。
他放下茶杯。
计戍寻掀眸,“只是这样么?”
计汝月刚刚交代的时候仍抱有侥幸心理,可是当他这么问自己的时候,她又不确定了。
堂哥到底为什么把她查的这么彻底,按理说,他平时应该不会管自己做什么的啊。
“我……”计汝月声音小了很多,手背在身后,心虚难掩:“我不该用这个把别人踢出组。”
计戍寻微微叹了口气,似乎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
他缓缓站起身,同时说:“你知道不该?”
“我还以为,”计戍寻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计大小姐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哥!”计汝月一听见这话,怕了,赶紧否认:“我不是那个意思的。”
计戍寻接过方子手里递来的戒尺,戒尺是用上好的红木打造而成,上面依稀有几道裂痕,可见这把戒尺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你不是用我的名字吹牛。”他拿着戒尺,一下下轻拍在自己手心上,走到计汝月身旁,语气倏地变得肃厉:“你是在用计兴集团,整个计家的名望在施压,作威作福。”
“你是觉得,计兴是那种可以无视规矩,随便开后门的三流财团是么?”
“我问你,是不是!”
他冷入骨髓的语气吓得计汝月一个哆嗦,眼泪掉了下来,吓得腿软:“不,不是…”
“计家百年产业,从祖宗辈传承下来的企业形象,”计戍寻一挥戒尺,啪的一下在自己手心打出警告的声响,“是不是要被你搅和歪了?”
“你父亲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计戍寻偏开视线,略带不耐,“上梁不正,下梁歪。”
计汝月低着头,上半身肉眼可见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