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馨月期待的爱情,是抬眼之时,你在那里。
说来也奇怪,情感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本该明唯心主义最坚信的东西。
但是在爱情上面,胡馨月又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是她依然祝福王耀祖,当然,也祝福王兴汉。
这年头,从云城到渝城真的很远,远到客车需要开一个通宵才能到。
这就让王耀祖晚上也有客车可以坐。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今天晚上坐车,明天早上到渝州,一边欣赏着朝天门的热闹,一边吃一碗小面,再夹着屁股往武隆冲。
为什么是夹着屁股呢?
因为益州人用这种词来形容很用力,很拼命,很着急,很紧张,很享受……(别的意思,欢迎补全)
有人好奇,简单一句“夹着屁股”居然有这么多意思。
是的,就益州话的“锤子”一样,都有无数个意思。
回到主线。
王耀祖的计划很完美。
只是现实的模样是这样的:王耀祖在车停的一瞬间,就醒了,下意识去摸枪,四周漆黑……
马上又反应过来,这不是在战场,而是在客车上。
他第一反应是是不是遇到了车匪路霸,要谋财害命。
周围有人打呼噜。
汗味、脚臭、狐臭各种各样的味道充斥在这狭小的空间中。
前面还有人在抽烟说话。
他挤到前面去问叹气的司机,“师傅,咋停车了?”
司机说,“车烂了,只有等天亮去找人来修。”
“你去车上睡嘛。”
“玛卖批,还有二十多公里就要到了,结果烂到这点儿,曰特么的玛耶……”
王耀祖一算距离,二十多公里?
“现在几点?”
司机把上海表凑到嘴边,猛吸了一口烟,红星子照亮了表盘,“五点了。”
五点,二十公里……
王耀祖深吸了一口气,“师傅,有人去报信没得?”
司机说,“这大晚上的,哪个敢走夜路?”
王耀祖说,“顺到这条路就能到渝州?修车的在哪儿?”
司机说,“不用进城,路边就有修车的。”
“那要得,师傅,我去给你报信,让人来给你修车。”
司机还不太相信王耀祖有这么大的胆子。
王耀祖说,“师傅,我时间紧,要去看我媳妇。”
“赶时间得很。”
“正好顺道就给你把修车的人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