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两年半的公鸡,再不吃就成精了。
平常走位很骚的公鸡,张着翅膀跳起来想啄老妈的眼。
可是老妈一把捏住它的脖子,提着它的翅膀,从鸡圈里出来,边走边提鸡脖子上的毛……
进灶屋提了一把菜刀,在那裸露的鸡脖子横抹一刀,拎着鸡冠子,往碗里只管接血就行了……
养了两年半的鸡,被带斩杀的老妈一套带走,除了嗓子眼里还能发出那嗷嗷的哀嚎声,再没别的本事……
姚兰溪这才收回目光,在王兴汉这个主动返乡的大学生的家里转一转。
领导深入基层百姓时,都会四处走走看看。
吃喝拉撒都问一遍。
该关心的要关心。
该解决的要解决。
姚兰溪也不例外,看了看蚕房,再进了灶屋。
王耀祖正在洗腊肉。
原本黑潦潦的肉洗掉黑灰后,露出金黄色的皮肉来。
一刀分两半,一半煮,一半切片,用蒜苗子来炒。
没有一片肉会浪费,好吃得一批。
看到屉锅里正在煮的东西,姚兰溪好奇地以为是什么好吃的。
王兴汉才想起刚才煮的蜂巢,把屉锅端到院坝里,把早就准备好的纱布和桶提出来过滤煮化掉的蜂巢残渣。
那只公鸡的翅膀被老妈拧成了漏斗状,罩住鸡头,防止它神经未死,诈尸地乱扑腾。
旁这一碗鸡血被撒过了盐,中午也是一道菜。
老妈不见踪影,该是去菜园土里摘菜去了。
姚兰溪看到王兴汉正在过滤的东西,“这又是什么?”
王兴汉,“明年春暖花开时,给让几户人家挣些小钱的东西。”
王兴汉说得不清不楚,姚兰溪反倒更感兴趣,“什么东西能挣小钱?”
王兴汉说,“蜂腊!”
姚兰溪知道蜂蜜,不知道蜂腊,更不知道蜂腊怎么挣钱。
跟领导说话呢,要给领导足够的思考时间。
不要强行输出。
话太多,太密,女人会觉得烦。
当然,她们话密的时候,往往不这么觉得。
说话的速度慢一点,精炼一点,节奏稳一点。
在感官上会有不一样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