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进见她被自己说的很狼狈,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也不想咄咄逼人,于是又躺了下去。
「快睡吧,我明天还有很多事呢。」
白思思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觉得那儿有点疼,薛进现在这样儿,对她不加理睬,让她又急又气,但更多的是无奈。
「我不就犯了那一次错吗?你至于这么对我吗?」
白思思是千金大小姐,哪里肯受这份窝囊气。
薛进刚熄的火气,瞬间又爆发了,他转过身来,冷冷的蔑视她。
「一次吗?你他妈说一次?我没抓住的时候,你到底给我带了多少顶绿帽子,只有你自己知道,恐怕能开个绿帽专卖店了!」
白思思心怦怦乱跳,她是心虚,同时更多的是气愤。
「你污蔑我,你不是人,呜呜……你有证据吗?不就那一次吗?」
女人都会哭,这是他们最拿手的,白思思想博取同情,同时又想强调自己的清白。
「你少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吃这套,我忍你已经很久了。」
薛进言辞坚决,好似真的又掌握了她的什么秘密。
「你冤枉我,还不让我说啊?」
白思思将信将疑,但气势上仍很嚣张。
薛进皱起眉,面部表情有些狰狞,用手朝她鼻尖处一点,大声呵斥道:「你他妈给我闭嘴,再闹,我们就去你爸妈面前,好好说叨说叨。」
一句话说的白思思立刻止住了哭声,满脸惊悸的看着薛进。
男人见她终于安静了,拿过枕头,卷起被子,往外走:他不想跟她躺在一张床上了。
「你干嘛去?」
白思思反应过来,话语中带了哀求,可仍阻止不了男人离去的脚步,啪的一下关门声,震的女人心头一颤。
这天晚上,薛进是在客厅睡的,白思思叫了两次,也没能把他叫回卧室:自此两人的冷战正式开始。
两天后的周末,白思思为了在薛进面前好好表情,破天荒的做了早饭,而后上班去了,薛进看着桌上的食物,也没说什么。
儿子洗完脸从洗手间出来,看着父亲在看报纸,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
薛进看到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奇怪,放下手中的报纸,和他一起坐在饭桌前:「儿子,有话对我说吗?」
小男孩慢慢的拿起筷子,迟疑了片刻道:「爸爸,那天晚上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薛进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点了点头,给儿子拨鸡蛋,过了一会,将光溜溜的白嫩鸡蛋放进儿子的碗里道:「你都听到什么了?」
小男孩抬头看着他:「没听到什么,只是你这么总在客厅睡,也不是办法。」
薛进又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儿子:他并不想回卧室住。
见他没回音,小男孩想了想又继续道:「爸爸,你最近很奇怪。」
「怎么了?」
薛进有些不明白。
「以前你对我的学习很关心,现在都不常检查我的作业了。」
小男孩见父亲并没有什么异样,接着道:「你就那么忙吗?」
一句话问的男人哑口无言,如果是白思思这么问自己,他会很不耐烦,现在是儿子对自己的不满,他不能装做没听到。
「对不起儿子,最近爸爸忙了点,等过阵子爸爸一定多抽时间陪你做功课。」
薛进此刻是内疚的。
男人明白小家伙马上进入青春期,对什么事都很敏感,他暗自检讨着:自己对连羽太过在意,是不是对这个家忽略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