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的回答让秦菁得意极了,心道:让你害我的女儿,活该!
“什么受罚不受罚的,快起来。”
秦菁的得意劲儿还没开始,孙氏那厢就斜眼瞪了她一眼,然后硬拉着明珠起来,随即便没有去看秦菁。
“你这丫头,总是这样,”孙氏捏着明珠的手说,“祖母再怎么不通人情,也知道这件事不是你想如何便能如何的,倒是祖母疏忽了,竟不知你早已和殿下心意相许,甚至还……”
说着说着,孙氏竟有些哽咽,看向凛儿,声音有些颤抖。
明珠没想到她竟然会是这种反应,一时怔愣,心里只觉暖暖的。
“好了好了,都别站着说话了,坐吧。”
安红豆让人在孙氏的边上加了一把椅子,看着自家的新儿媳,笑道:“明珠,你也别说这种话了,若不是本宫这儿子混蛋,你也不用遭罪,你身子不适,快别累着了。”
安红豆不说还好,她这一说,明珠顿时就闹了个大红脸,孙氏一听她身子不适,顿时便紧张了起来,“怎么了?是着凉了还是怎么?”
边说,老人家还边用视线打量。
明珠觉得自己更加没脸见人,前夜里闹得太疯,倒是昨日卧床一日,今日才能下地。
但这种事怎么说得出口,那自然得给卧床找个理由,于是太子殿下便只说她身子不适不能来给皇后请安,如今一提,她又得撒谎了。
想着,明珠便红着脸佯装镇定地将手覆在老人的手上,说:“祖母不必担心,不过夜里受了凉,昨日休息一晚便没事了,您且放心。”
孙氏听罢松了口气,秦菁见自己刚才的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暗自哼了一声,很不满意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这……这便是我的重孙,叫凛儿是吧?”
孙氏的视线被乖巧地坐在他父亲怀里的小孩给吸引了,慈爱地看过去。
明珠有些不好意思,随即冲小家伙招了招手,“凛儿过来,外曾奶奶叫你呢。”
本依着他们府中的叫法,应该称作“外曾祖母”,但太子殿下喜欢奶奶的称呼,说是这样听着可爱,无奈便随了他。
小家伙并没有马上过去,而是扭头睁大眼睛看了看自己父亲。
娘亲说了,家里父亲最大,他要听父亲的话。
虽然父亲说了娘亲最大,但他想了想,如果娘亲最大,那他听娘亲的话就一定没错。
娘亲说父亲大,那便是父亲大,所以他要很听很听父亲的话。
太子殿下不知自家儿子心里拐了好些弯,只见他如此乖巧,他这心里自然是颇为得意,摸了摸孩童那乌黑的头发,“去吧。”
小家伙一听抿嘴笑弯了眼儿,“嗯”了一声后就从父亲的腿上滑下来,迈着小短腿走过来,甜甜地喊了一声“外曾奶奶”。
这可把孙氏高兴坏了,“乖孙”“乖宝”一阵喊后便看向皇后,说:“娘娘,您瞧瞧这孩子,多听话多乖巧,老身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
个乖孙啊,老身恨不得天天带身边儿,您说老身怎么可能生得起来气。”
虽然这件事的确对将军府的影响大,但既然国师都发话了,说明珠乃凤星,那即便有些人说破了嘴,这事实也是改变不了的。
现在又有了如此乖巧的孙子,她才不会去在乎外面的那些个流言蜚语呢。
左右她这乖孙是皇嗣,那些人也就敢私底下说说,她才不怕呢。
“老夫人这话说的对,”安红豆笑得开心,之后却是无奈地说:“不过说起来也怪本宫和皇上,得知太子年少无知伤了明珠,本是想找个机会把这事给郝将军说说,但奈何国师出来说话了。”
没办法,剧本这么写,她这个当娘的只有按照这个剧情走向演下去。
“娘娘言重了,”孙氏把乖孙抱到腿上坐着,一只手却是拉着明珠,说道:“老身这个做祖母的有愧,想这孩子平日里也不爱出院子,以为便是她性子如此,十三那年她在院里待了整年老身都不曾过问,老身这干的都是什么事儿啊……”
说着,孙氏便又红了眼眶。
明珠心里很不是滋味,因着这件事必须瞒过除了帝后二人的所有人。
所以国师便在将军府的人的记忆中都动了手脚,甚至连青椒和花椒也都被篡改了记忆。
现在在将军府的人眼中便成了二小姐十三岁那年的好几个月都不曾出院子,因着她不受宠,也就没有去在意那么多,偶尔的全家一起吃饭,二小姐也卧病在床。
青椒和花椒的记忆则是,她从十三岁开始变得奇怪,没事便整日地哭,以此才让身体越来越不好,两个小丫头偷偷摸摸出去请了大夫,却发现自家小姐有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