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苏尚仁岂会听不出他的话中有话,笑得牵强,随后便没有再多说,转身以扬手就让自己的人将郝明珍的两只胳膊给押住。
郝明珍的眼神在自己的两条胳膊上看了看,阴沉着一张脸却也没再反抗。
“明珍,明珍!”
秦菁在郝明珍被人带出正厅后出去追了两步,看都是徒劳,不禁急得跺脚,转身就往屋里去,到了郝正纲面前说:“老爷,你想想办法吧,明珍她……她怎么可能用什么违禁之术呢对不对,那……那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她怎么能让她出事啊!
“谁让你出来了?”
郝正纲不答反问,垂眸看着秦菁,面无表情。
秦菁被他的眼神给吓到了,连退了好几步,有些局促地说:“我……我也是听到明珍会被抓,心里担心,所以才……”
说着,秦菁大着胆子抬头看着郝正纲,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老爷难道还要计较这些吗?大不了这件事之后我再回我的院子关着就行了,眼下该担心的不是明珍吗?”
她不懂,为什么他会为了区区一个从青楼出来的贱人禁她的足,甚至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了他也没忘这件事,难道她和他近二十年的夫妻情分还比不上一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贱人吗?!
郝正纲垂眸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转身往位置上一坐,说:“你说的对,眼下该担心的是明珍,但奈何我现在被禁足在府中,即便是想帮着她也是无济于事,你可有什么好的法子?”
郝正纲的转变让孙氏还在屋里的孙氏皱紧了眉,她看了一眼秦菁,面色不愉地说:“慈母多败儿,没听苏大人说明珍的事明珠才是受害人么?就知道为了自己的女儿,明珠不是这府里的闺女?”
孙氏的话让秦菁的脸色僵了僵,郝正纲没有去接话,孙氏看着两人烦,也就不想在这里多待,转身就往外走,“绫子,给我收拾东西,我要进宫一趟。”
绫子,赵嬷嬷的名字,赵绫。
孙氏的话音随着她出门而落下,秦菁心里恨得紧,袖子下的差点把自己的指甲给抠下来。
老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谁让你这么看着娘了?”
郝正纲是习武之人,怎么会感受不到来自秦菁的怨气,只见他脸一沉,言语中的冷意让秦菁浑身一震,忙收了心思笑着走过去。
“老爷多心了,我只是不明白母亲这么做的意思,你说以前她和明珠走得也不近啊,怎的现在这般的维护明珠了?”
老不死,就知道挡她的路,有朝一日她一定要让那老东西后悔!
郝正纲听她这么一说,心下也有了较量,但脸上没有什么表现,只抬眼看了看秦菁,继而说道:“你不是要想办法帮明珍吗?我看不妨给大舅子带个消息进宫,看他能否为明珍在皇上面上说几句话。”
秦菁本还在愁眉苦脸,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手。
“
说的对!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低头看向坐着的郝正纲,笑着说:“还是老爷聪明,一想就想到了,我现在就书信让人给大哥带去,老爷你看怎么样?”
郝正纲看着外面,“嗯”了一声。
秦菁见状立马乐呵了起来,招呼了自己的大丫鬟就往菁苑去。
郝正纲看着她从屋里出去,然后越走越远直到转弯,身子渐渐往椅背上靠。
鼻子里溢出一道几不可闻的冷笑。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