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明珍没有闪躲,抿着唇看着她,左手死死捏着已然没有守宫砂的手臂,明面上虽看上去没什么异常,但心底却早已把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过了,且已经想了百种法子让这无知妇人如何丧命。
“母亲息怒!这……这一定有误会,这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词!不可信啊母亲!”
秦菁哪里还镇定得了,虽说人是她让人接进府的,但这人的确是她女儿自己找的,明珍找的,她自然是不会怀疑的,而且她也想让郝明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丑。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想到这一切都是明珠做的,秦菁心里那叫一个气,二话不说就指向了明珠,厉声道:“明珠,你给我说实话,这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她要忍住,一定不能上去打人,一定要忍住!
“我?”明珠诧异地看着她,“母亲这是何意?”
秦菁这个蠢人,她难道不知道她这么一说只会让事情更不利于她们吗?
“别给我装傻!”秦菁显然是没有往深了想,看着明珠就道:“你说,方才你为何在偏间里待了这么长的时间?”
话落,在场人的视线又定格在了明珠身上。
明珠无奈,面上也无语,“母亲,那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会在里面待这么长的时间,是因为我和这嬷嬷有预谋?是为了陷害大姐做说辞?”
“不然呢?”秦菁抓到一点就不松手。
明珠不怒反笑,视线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后看着秦菁说:“母亲,你的想象力未免太好了,行,就依你说的我是为了陷害大姐才在里面待这么长时间的,那请你告诉我。”
看了看妇人又看了看郝明珍,明珠继续道:“一,这人是母亲你让人找进来的,我和她不过萍水相逢,她为何要听我的话?放着好端端的银子不要却冒着性命危险和完全不能给她保障的我联手,你觉得换做是你,你做吗?”
“二,想必祖母和夫人都明白守宫砂对女子来说是何等重要,若不是做过那等事,大姐手臂上的东西为何会不见?你说是我做的,那么请母亲告诉我,我是如何办到的?这东西,可是擦不掉的。”
明珠边说边撩开了自己的袖子,露出右手手臂上的那点红色,就像是刻意要让郝明珍和秦菁看清楚一样,还往她们面前凑了凑。
“你!”秦菁不甘心,一把抓了明珠的手使劲搓上面的红色。
“母亲,你弄痛我了!”
明珠皱紧了眉,被秦菁搓的地方很快就红了一大片,大有肿起来的趋势。
“不对啊……”秦菁眼看着被她狠劲搓过的地方却一点晕开的痕迹都没有,顿时纳闷了。
明珠闻言乘胜追击,“哪里不对?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照母亲这动作看,难道我这手臂上的东西还能有假不成?”
连着好几个问题让秦菁有些反应不及,但却让屋内的人听出了端倪。
孙氏眸子一眯,视线射向秦菁,沉
声道:“菁如,说,你这是何意?”
菁如,秦菁往日的小名。
孙氏的话一问,秦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那番作为实在不该,顿时急得满头大汗,忙道:“母亲多意了,我……我并未有其他意思,这是随意这么一看。”
该死!
云初那丫头分明就说小贱人身上没有守宫砂的,现在是怎么回事?
为何没有的东西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