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暖白露丸是历代宇文家主用于急症吊命的丸药,怕的就是没有立下遗嘱的家主生命垂危不能将后事交代清楚。
此药服下一丸不过盏茶功夫就能让人精神复原如初,药效可以持续两三个时辰,却三日之内都能吊住一口气,至于能不能救回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清欢给穆云琛吃的这一丸是他父亲坠崖身死后留下来的,清欢自己的那一丸怕是要一二十年后才能配齐药材。
她知道这东西有枯木逢春之效,但是也没想到用在穆云琛身上真的就把方才连说话都没力气的他变成这个痴执狠厉的样子。
穆云琛看着清欢震惊不已的神色眯起水杏眸,喑哑道:“你这样看我,是觉得我不敢将你怎样。”
穆云琛按着她的肩膀将她压在软枕上,那是他方才躺过的地方,陷身其中清欢才嗅到其上轻微的药香和松针的冷香。
这个很淡很淡甚至算不上香味的味道,她太熟悉了,让她想起多少个威逼利诱蹭入温暖怀抱入眠的日子。
穆云琛见她眸中片刻沉溺的嗅了一丝他身上的味道,眸色不禁又暗了几分,他喉头滑动,低低哑哑的声音里还带着三分恨意:“假装痴迷原是你管用的伎俩,哄骗我就让你这么乐此不疲?如今你再不写与我纠缠,做出这幅样子,张口又不知有多少难听的话来辱我。”
她没有,她不是,她是真的喜欢他,所以禁不住他身体味道的诱惑,她喜欢。
只是清欢没想到自己脑中一空的刹那沉溺都没能逃过穆云琛的眼睛,不由脸颊倏然发热赧然无话:“我……”
穆云琛已分不清真假,他一心都只认为自己身在梦中,若是冷静时他还能告诉自己眼前幻境中的清欢是他的心魔,可这一刻他已被清欢先前那写难听至极的话激出了更深的戾气和执念。
碧云寺他第一次抱紧她的时候想狠狠占有她、贯穿她,是她太好太娇让他舍不得,可是她现在这般薄情冷漠竟想弃他而去,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
穆云琛觉得哪里都痛,哪里都恨,他怎么能放过她!
“宇文清欢,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穆云琛眼眶深深的发红,长睫带着湿意全身却弥漫开暴戾的情绪,他抿唇伸手扯开清欢的斗篷,又用力去撕她身上的衣服。
可就算他服了云暖白露丸恢复了不少气力,他依然是久病之人,如果从小习武的清欢真的想推开他,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得逞的。
清欢在最初的时候也确实想要将他推开,可是当她看到他左手依然无法正常伸直的手指时,她一下子就怔住了,而后她她的眼角红了,她放弃了所有的抵抗,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穆云琛,看他悲戚愤然的眼睛,看他绝望伤心的为所欲为。
穆云琛是第一次看到清欢用这种眼睛看他,伤感而包容,像是纪念又像是告别。
他不喜欢。
他还是喜欢碧云寺干爽薪草见那个强装镇定又略带不安的她,喜欢那双无辜而要强,分明怕却仍旧倔强的眼睛,喜欢之后沉溺其中媚色迷离的眼睛。
所以他索性扯下床边帘勾上用来缚住帐幔的青缎,遮住清欢那双望向他的桃花眸。
清欢在一片青色的烛光中看着眼前并不真切的穆云琛,青缎并不能完全挡住清欢的视线让她无法看到他的容颜,反而因为这层朦胧,她的内心更加伤感起来。
他看到穆云琛面容离她越来越近,他的亵衣散下来,与她的腰封同时滑落。
胸前的寒凉让清欢微颤,穆云琛火热的身体贴近,他的手穿过腋下抱住了她。
他身上的松针冷混合着残留的药香包裹了她——这样的亲密,清欢曾以为再也不会有了。
她忽然被子一酸,喃喃的说:“穆云琛,你真的恨我吗,你以前说过你永远都不会恨我……嗯……”
清欢话未说完只觉后背的某处穴位被他用力点上,而后她所有的力气都懈怠下来,与碧云寺那次一模一样。
先前她是不愿挣扎,现在她已经无力挣扎了。
清欢还心间感慨,穆云琛却一口咬住在了她圆润的肩头。
清欢娇生惯养身子娇贵,失神间忽然吃痛,难耐疼痛的呻|吟便从唇间溢出:“九郎……”
这一声无意识间不满的娇嗔□□,让穆云琛的血好似瞬间沸腾起来。
紧接着清欢感觉自己被他强硬的翻了过来,双手不由分说的被他按在纤细的腰间用枕下金刚石的挂绳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