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了?生病了?”
“唉,我是不是中邪了,鬼上身呀?”
母亲假装生气拍明洁头发责备道:“这种事儿不许胡说八道,怎么了?累了就睡吧,爬山把脑袋累坏了。”
“好吧。”
说话有气无力,躺下不盖被子,母亲看情况有些不对,伸手抚摸明洁额头,也不见发烧,可明洁的样子有些吓人,又不像是撞邪,有谁撞邪了还能自己说话。但是又不放心,帮明洁盖了被子,慌慌张张出门去,找寻李奶奶来看看明洁是否真的撞邪。
李奶奶拄着拐杖来了,看了明洁以后,直言没事儿。反倒是村外乱哄哄,淅淅沥沥雨中哭泣,母亲准备出门去看,明洁一骨碌爬起来,冲到门外,边走边说:“我爸回来了,我爸是不是受伤了,妈妈快去看看。”
逃回来的村里人惊魂未定,聚在村口抱头痛哭,闹哄哄任由雨水淋,父亲匆匆赶回来,看到明洁安然无恙,一屁股坐地上气喘吁吁。
李奶奶沙哑的声音询问了野鸭湖之事,从头到尾都很平静,然而父亲说到湖中蛟蛇时候,却说是一条大蟒蛇,并非别人口中所说的龙神显灵。当时只顾着逃命,居然无人看到明洁灵光出现野鸭湖的情况,反而说狼群的人多些,愤怒的相邻,开始把怒火转移到带领陌生人来村打猎的人,惹怒神灵,扬言要去找李雄家的麻烦。
最可怜的当属于小海涛,受到惊吓以后,躺在他父亲陈凯民的怀里奄奄一息,气急败坏的陈凯民本欲去找李雄拼命,被海涛母亲哭哭啼啼抱住,拉扯三个女儿,最小的海涛特别招人喜爱,如今命在旦夕,还有瘫痪在床的老母亲,一家人哭成一团甚是悲惨。
明洁是家中独生子,小海涛和明洁算来也是同宗堂兄弟,不知隔了几代人,两家人的关系亦是亲厚,小海涛喜欢跟随明洁玩儿,本来明洁父母对小海涛如同自家孩子般看待,如今除了这事儿,明洁父亲非常生气,忍不住责问关于今天小海涛被拿去做活祭品的事情。
原来那些外来的猎杀者为了能够引出水怪,不知听了谁的鬼话,找寻村中最具灵性的孩子,自然有人说出明洁和海涛俩小孩儿,明洁因为跟随父亲进山采蜂蜜,那些人便选中海涛,对海涛父亲威逼利诱,不得不将海涛带到野鸭湖做祭品,知道受到欺骗的陈凯民,无奈之下才找寻老村长帮忙,因此村民和捕杀水怪的人发生冲突,不少人为此被打伤,明洁才注意到父亲手上也被割破一条伤口,恨得咬牙。
如今承若保证海涛无事的人都不见了,海涛父亲不知从何处听说出主意的人是村中李雄,怒不可遏拿镰刀要去找人拼命,一家老小都指望他一人养活,如何能让他去闹事,眼看小海涛不行了,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泣不成声。
听说小海涛快死了,明洁不敢相信活蹦乱跳的海涛会死,抢到奄奄一息的海涛面前,拉住小海涛的手喊道:“小涛,小涛,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你小洁哥哥呀!”
纤瘦弱小的海涛昏迷中,听到明洁的呼唤,睁开眼睛眨动泪眼汪汪的眼睛,呼吸微弱如游丝,又闭上眼睛,明洁继续拉小海涛的手又摇又喊,躺在其母怀中的小海涛,呼吸一次一次加重,又落下去,如风中油灯忽明忽暗,随时可能熄灭。
“大侄子,孩子还没断气,怎么能就此放弃一条生命!快起来,身为一家之主,堂堂男子汉,怎么能说出这样的丧气话,给我起来,不起来老妪可要拿拐杖揍你啦!”
“大奶奶,我们家老的瘫,孩儿他娘重病,如今孩子又撞上这种事儿,孙儿我实在撑不住了。”
“说的什么话,撑不住也得撑,你快起来,不许哭,孩子都还没放弃,身为孩儿的父亲,怎可如此丧气。”李奶奶的训斥越发严厉,扬起拐杖便打。打了五六拐杖以后,老奶奶拄着拐杖,走到海涛母亲面前,翻看小海涛眼睛,满是褶皱的手触摸脉搏,然后转身厉声说道:“抱孩子回家,床头上点三盏油灯,床底下七盏油灯,记住孩子是失了魂魄,守护好油灯,若灯灭了孩子可真没救了。”
邻居村民们惊呼道:“自从绍云爷爷去世以后,多少年了,李奶奶终于肯设坛招魂做法啦!”
明洁不懂问旁边人说道:“设坛招魂做法,真的能招来小涛的魂魄?”
“对呀对呀,绍云的奶奶招魂救人,可厉害呢!”
“喔,如此说来小涛有救了。”
“是呀,李家二狗不就是绍云奶奶招来的魂魄,才诈尸还魂的啦。”
明洁揉乱满头发丝,在原地呆呆站立,久久才动动,忙前忙后的大人们,顾不上明洁,谁能注意到这小子,救人要紧,父亲和母亲也都忙着去帮忙。明洁一个人看了一会儿,转身往家里跑,今日经历的事情,让明洁实在百思不得其解,恍然如梦,可又不是梦,而是今天自己真的飞天了,莫名其妙逃过一劫,梦幻中的神奇能力,真的出现了。
一溜烟,跑回家中,明洁锁了门,关了窗,一跃凌空转身落到床上,掐动右手手指,划开一条纯洁蓝色光芒,右手手指闪烁蓝色指甲,虽然没能再次飞起,但蓝色的光芒仍在,证明依然拥有飞行的能力,一旦时机成熟,必能如燕雀飞行天空。
运动力量,星辉闪烁指尖,润洁冰光蓝色流洒明洁白皙肌肤,如石上清泉,彩虹上的蓝色,让人迷醉,循着明洁的小手臂小胳膊,蕴绕肌肤,放射开,微微颤动的光辉,似温柔阳光,若月光皎洁。运动以后,筋骨酥爽,微微冒汗,倒头睡了,希望能回到梦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