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转移了注意力,继续回答。
“倒不是稀不稀有的问题,小沙石就是白家带来的,除了他家,别的地方很少见。你如果见过易之的功法就知道,他老是滑不溜秋的,因为他们从小就用这种小沙石训练,它最大的特点是如沙如石,所以虽然颜色像,但这不是小沙石。”
“我明白了,多谢。”
白显业回去继续修炼了,倒是陶追然,一时半会没有回去。
四周一时安静下来。
良久,傅长宁收起那块石头,问。
“陶道友不修炼了吗?”
陶追然摇头:“我这次可能筑不了基了。”
出乎意料,少女听了他这话,并没有什么反应。
陶追然目视着她,“傅道友并不意外。”
“应该意外什么?”傅长宁问。
“意外道友明明来之前这么急切,一副为了家族我必须突破,哪怕死也无所谓的决然,来之后却好像丝毫不在意这些?”
陶追然叹气,“果然没骗过你。”
“不,当时是真信了,只是有些事,禁不起回头细想。”
陶追然若真这么冲动,一心只想筑基,不考虑性命,当什么陶小将军、陶家这一辈的希望,怕不是早死了百八十次了。
“你接了我的话,我默认你现在改了主意,不打算藏着掖着了,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第一次见我,就极力铺陈你单纯且赤忱的形象,我那时以为是无意,现在想来,于我,是第一次见你,于你,却未必如此,你当真不知道那些人的算计?还是明知道,但有意拉我入伙?”
执掌南部战场最强伐狂军的陶家,陶家最天资出众,从十三岁开始上战场屡立奇功的陶小将军,面对军盟小人的陷害,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旁人欺凌,夺去名额,这话说出去,谁敢信?
但陶家,或者说陶追然,居然真的做得出来。
示弱至此。
陶追然不答,却说起了另一件事:“潘姨告诉我,你是个真性情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路见不平,即便不出手相救,立场上亦会有所倾斜,做朋友、做战友,都是个极好的人选。我同她说,不一定要成为朋友,成为我的朋友不是什么好事,如此即可。”
傅长宁听完,神色无动于衷。
陶追然:“你早知道了?”
“你是指你与镇北关关长认识,还是指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陶追然一时了然,“难怪你这一路过来,神色如此。”
他一直觉得,傅长宁在这件事里,过于置身事外了些。
虽然看似件件都参与,事事都主导,但其实本身意志很微弱,不管白显业和郑青药怎么闹腾,她都和没脾气的泥人一样。
但能成为归元宗此届外门第一的人,当然不可能毫无脾气,无外乎是她不在乎。
不入眼者,不入心。
自然也难以激起半分波澜。
“我不知你眼下是如何看我,但也大概猜到了,不会有什么正面的好印象,我只能说,许多事不是针对你而来,只是机缘巧合,有机会,就做了。就像你那次在台上,有机会,就借机扫清所有障碍,一样的。”陶追然诚恳道。
傅长宁一定要借那次机会挑战所有台下未参赛者吗?
一定要把那些潜规则说得广之于众吗?
她又不是真的一点不会看眼色,不外乎就是烦了,干脆借着被人利用后生气生事的由头,光明正大把那些流言蜚语都给解决,还借机讽刺了域外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