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美貌让旁观者大饱眼福,都忘了替自个儿的拥护者说话,只顾张大双眼,努力记住这赏心悦目的画面。
同住在砚城里,对彼此的美名都听得耳里长茧,觉得很是不耐烦。男的瞧不起女的,女的看不上男的,都觉得自己才是砚城第一绝色,每次相遇,总少不了一番针锋相对。
“让开。”
何清一甩头巾,俊帅的姿势,让几个女人喘息着昏倒。
陈娇睨着他:
“为什么不是你让?”
她撩着头发,娇艳的模样,让几个男人陶醉得愿意为她而死。
“天气热,我赶着回家换衣裳。”
他将手里折扇抖开,随意搧了掮。
“是吗?”
她捂住小嘴:
“我还以为你忙着去刘家抢胭脂呢!”
“就算是,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唉啊,也没什么,只不过听说你胭脂用得凶,成了刘家最大的主顾,每日洗脸的水都染得红腻腻的。”她刻意讽剌。
何清扬眉,眼角的胭脂更显红艳。
“我是注重仪态,知道该要增添光彩。哪像某个女人,日日素着脸,舍不得在胭脂水粉上花银两。”
陈娇慢悠悠的叹了一声,装作好心好意的提点:
“告诉你,我这天生丽质才是真正的美。”
“美?”
何清听得发笑:
“你敢说自个儿美?真是损了这个字。”
陈娇脸色一沈,嫩唇半噘:
“你眼睛被胭脂糊了吗?竟看不出我的花容月貌!”
何清没有马上回话。
有人扛着打磨得光亮、圆如满月的虎音锣走过四方街,他望着光可监人的锣面,注视上头的倒影,目迎目送,直到看不见为止。
末了,才如梦初醒般,把头转回来。
“啊,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摸了摸脸,得意又沈醉:
“我看见最美的容颜,总会失魂落魄,不好意思冷落了你。”
“哼,自吹自擂。”她冷哼。
“你嫉妒了。”
“我何必嫉妒一个抹了胭脂才敢出门的男人?”
“就算不抹胭脂,我的美貌也远胜于你。”
“说得好听,还不如真的来比一比。”
陈娇下了战书。
何清自信满满,听见要比,自然求之不得。
“只要你不怕输就好。”
“输的肯定是你。”陈娇很肯定。
“话别说得太早。”
何清环顾四周,确信如此一来又会多出几个爱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