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书怡瞪圆了眼睛,“竹久?!竹久束女发吗?!”
“嗯。”
“先生是为了喜欢的女子练的吧?”
赵怀意替他插好簪子,“嗯。”
齐书怡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怎么喜欢,“真好看啊。”
赵怀意鸦羽扑闪,轻声说:“也可以是为公主练的。”
赵怀意很久以前就在幻想这样的场面,公主一脸乖巧地坐在妆奁前,等他给她束发、描眉、涂口脂。今日给公主束了发,心底的那点贪念可以稍稍消下一点儿了吧?
“真的吗?先生可以天天给我束发吗?!”齐书怡眨着星星眼看他。
玉春顿时警铃大作:“!”
玉春:“殿下这怎么行呢!赵侍郎日理万机没空的!还是继续让奴婢替公主束发吧,奴婢会好好练习的!”
齐书怡听了觉得也是,自己平日也起不了那么早,便点点头答应了玉春。
玉春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没活干了。
赵怀意原本被齐书怡满含期待的眼睛盯着心底发烫,正准备答应谁知道就被一个小小宫女截了胡?
赵怀意阴恻恻地睨了玉春一眼。
玉春:“!”
玉春:“殿下,我想起来锦衾还没叠,我要去叠锦衾了!”
赵怀意看着玉春瑟瑟发抖的背影低声笑着,算了,主仆两人都是木头。
赵怀意看着齐书怡一脸高兴的样子突然想起什么,“公主还未给那只狸奴取名字。”
“那只狸奴?!”齐书怡的视线从镜子上挪开,“漂亮吗?”
赵怀意定定看着她,“很漂亮,眼睛圆圆的,亮亮的。”
一语双关。
“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呀?”
赵怀意:“母的。”
也幸好它是母的,不然它连被赵怀意当做接近公主的机会都没有。
赵怀意想起那只越来越圆顺漂亮的狸奴,轻轻转动扳指,怎么办呢?一想到它能被公主抱在怀里,他就嫉妒呢。
今日减少它的小鱼干吧,免得公主抱久了手酸。
“那就叫二妞吧!”齐书怡坚定地说,“民间常说,贱名好养活!”
赵怀意:“?”
赵怀意:“公主还真是……见多识广呢。”
齐书怡装作听不懂赵怀意话里的意思,叹息道,“可惜我注定是不能与二妞长长久久。”
说完她还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