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一直都很照顾,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喜欢我,后来想了下,他是我弟弟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咱们住的房子就是他租给我的,”傅笛深捡起鸭脖,重新塞到迟迟嘴里,但迟迟还是愣着不咬,傅笛深以为它不想吃了,就放回饭盆里。
傅笛深把狗抱在怀里,揉了揉它的肚子,看它有没有吃饱。
“我好开心啊,我终于找到自己的家人了,以后我就不是一个人孤独地活在世界上了,”傅笛深把头埋在迟迟的脖子上,白毛狗的毛毛真的很治愈人心,“你知道我以前很害怕什么吗?我害怕我一个人住,一个人生活,我更害怕的是死了之后,也没有人悼念我。”
“但现在我有家人了,我还有你,”傅笛深看着傻傻的迟迟,温柔地笑了出来,“我好开心啊。”
傅笛深温情脉脉地诉说着自己的欣悦,可迟迟现在小小的白毛脑袋塞满了大大的问号。
我是谁?我在哪?
你为什么一会儿是我的抱枕,一会儿变成了我哥。
但看到傅笛深这么开心,迟迟也不好意思戳穿。弟弟就弟弟吧,当会儿弟弟能咋滴,再说了傅笛深是人,顶死也就活到一百岁,大不了在人间逗留一百年陪着他就好。
迟迟拿脑袋蹭了蹭傅笛深,它无意间看到盘子里的鸭脖子,又开始馋了。但想了想现在傅笛深在情绪上,自己还是不要馋零食了,抱抱傅笛深会更好。于是迟迟抬起爪子,抱着傅笛深的肩膀。
傅笛深看迟迟这么乖,就揉了揉迟迟的小屁股。摸起来手感挺好的,傅笛深就拍了一下。
迟迟狗身一愣,立马跳了下来,冲着傅笛深大喊大叫。
我都不吃鸭脖,我还被迫当了你弟弟,你还打我屁股!
“我错了我错了,”傅笛深刚刚就是手贱,他伸手抱迟迟,迟迟往后躲,就是不让他抱,“好了,我真的错了,快点吃鸭脖。”傅笛深拿着鸭脖喂给迟迟。
迟迟看了一眼,算了,不和黑心棉抱枕计较。
还是鸭脖子好吃。
第二天路迟来席河公司打酱油,明显就感觉到了傅笛深对自己开始与众不同起来了。不仅端茶送水,态度也比以往热烈了不少。路迟享受着身为人和身为狗同时得到傅笛深的伺候,但又觉得有些不太对。
路迟解释了前因后果,靠在椅背上问席河:“你说我这样真的好吗?”
“你也不是第一天当狗了,无所谓,”席河到挺无所谓的,傅笛深作为人类,区区百年寿命,大不了让路迟装到他死为止,“来,给你看看你的抱枕要干的事情。”
席河自然答应了傅笛深要对付甄宁,自然也要付出实际的行动。他这段时间搜集了甄宁的信息,准备和傅笛深商量着看到底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把傅笛深叫进来,”席河拍了下桌子,“咱们商量商量。”
“你指使我?”路迟指了下自己,“在北疆还从来没有人——”